情願的。現在總算是得嚐所願了,可張宇心中明顯放不下顧惜,連日來的委屈和不甘爆發了。一把抓住張宇的衣服,把他胸`前掛的新郎花和自己衣服上掛的新娘花扯下來,扔在地上狠狠的踩著。

張媽媽慌慌的勸張宇給她道個歉,張宇懶懶的說:“讓她鬧吧,我看能鬧成什麼樣子。”有些客人已經在偷偷議論了,安米的媽媽忙勸女兒不要發脾氣了,讓別人看笑話。

安米憤怒的說:“張宇,你是不是很不想和我結婚啊,不想就算啦,你以為我就非你不嫁啦。”

張宇冷笑幾聲:“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一場婚禮,草草收場。婚後的日子更是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的,安米驕傲,脾氣大。張宇一直采用不理不睬的戰術。

好不容易捱到春節,因為顧惜年三十的生日,張宇想起以前自己都會陪她的,今年卻不知她到哪裏去了,心情很是不好,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書房了。拿了本宋詞翻看,安米跟進去,說:“明天我們就回我家吧。”

安米和婆婆公公的關係並不好,張母本一心想著安米做兒媳婦的,但她也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以前顧惜那般容忍,她都看不順眼。現在的安米什麼家務活都不會幹,還動不動就和張宇吵,對兩個老人也沒什麼好臉色,張母對安米也很不滿。所以很多時候安米都在娘家。

張宇說:“怎麼著也得等到年初二吧。”他也討厭去安家,每次去安母總是說,你多讓著點安米,她說隻是脾氣大了點。安父則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安米這幾天一直忍著沒發脾氣,恨恨的搶過去撕扯著書,“這個家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你不去,我自己回去。”把撕爛的書摔在地上,用腳踩。

這本書是顧惜的,她最喜歡宋詞,以前張宇剛剛追她時找她借的。後來一直沒有還給她。現在他總是拿這本書翻一下,其中的內容早就爛熟了,不過是想找點她的氣息來懷念一下。

安米撕爛了顧惜唯一留下的東西,就象把張宇心中最後剩下的一點點美好的東西全撕爛了,他死死的盯著安米,一把推開她,蹲在地上小心的撿起書來。安米被他推得差點摔倒,後退幾步靠在門上了。張宇撿起書,愛惜的拿膠紙粘好,象寶貝一樣。

安米有些明白這本書一定是顧惜留下來的,心中的火一下子竄了起來。“一本破書,就值得你這麼寶貝了。”想搶過來扔掉,張宇不讓,兩個人拉扯起來,把書架上的書搞得嘩啦啦的全掉了下來。

張宇火了起來:“出去,大過年的,你就不能安生一點。”自己開始收拾地上的書,安米氣呼呼的還想找混在一大堆書裏的那本宋詞,不想卻找出一張相片,這是一張顧惜的單人相,顧惜坐在河邊笑得很燦爛。安米自己找出這張相,呆呆的看。當初張母把所有顧惜的東西都扔掉了,小公寓裏沒留下一點點顧惜的痕跡,張宇搶過相片,用手指輕輕的摸相片中顧惜的臉,臉上流露出安米少見的溫暖笑容。

安米嫉恨不已,指著張宇說:“難為了你這麼想念她,為什麼還要和我結婚。又在這裏裝什麼大情聖。”

張宇收起相片,繼續收拾地上的書,也不理她。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在這個家,因為你和你媽媽一樣虛偽無恥。”安米忽然惡狠狠的說。

張宇聽了她這話,有些奇怪,抬頭看了她一眼。

“你知不知道,你媽是怎樣對付顧惜的。她在你麵前對顧惜客客氣氣的,背過你卻說,顧惜呀,我知道你從小沒有媽媽教,不象別人家的孩子那樣有家教,可你爸爸總也是個老師雖說現在也去世了,難不成他就沒教你,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輕易和男人在一起嗎。也就是我們張宇心軟,人善。”她捏著嗓子學著張母的語氣,十足的就象張母在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