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著各自的使命,直奔海邊小鎮而去。
他們的目的地,則是——福來客棧,以及福來客棧對麵的迎風酒樓。
而此刻的福來客棧——
“哈啊……”華溪冉懶在床上伸個懶腰,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還帶著濃濃的睡意說道,“為什麼今天這麼熱啊,唔,好想再睡一覺。”
思想鬥爭良久,她終於懶懶的直起了身子,嘴角一撇,十分委屈的自言自語:“可是起不來,爺爺必要說我懶蟲一大隻,哎,每天這個時候,就好希望爺爺早點回去。”
她搖搖晃晃的收拾著,幾乎是閉著眼穿好衣服,隨意梳好頭發,洗漱一番,終於完全清醒過來。心情大好,蹦出房間。
老者明顯很早起床,在後院裏比劃著五禽戲,鍛煉身體。
竟連子清也起得極早,在老者身邊,不知與老者交談著些什麼,兩人時而莞爾一笑。
華溪冉隻覺得天氣不再悶熱,笑嘻嘻的從樓上飛躍下去,抱著老人的胳膊撒嬌:“爺爺,然然今天起得可早?”
“這孩子,輕功不能隨便施展,否則會嚇到別的住客,以後記住了,”老者的笑容此刻明顯聚滿溫度和寵溺,與恰才的欣賞截然不同。
華溪冉還是跟老人撒著嬌:“唔,爺爺,不會嚇到別人的啦。他們都還沒起床呢,再說也沒有幾個人住在這裏嘛。”
“子清,你瞧瞧我這孫女臉皮厚不厚。”老者大笑,捏捏華溪冉的小臉,“懶姑娘,你隻當別人都和你一般樣子,此時早已在外去了,不定早餐都已用完呢。”
於是三個人說笑著走到客棧外間,隻見果然人滿,住店的那家人已吃了大半,還在說笑著什麼。
眾人看到裏麵出來的三人,都熱心腸的打著招呼:“華老板,起來啦。”
華溪冉一麵大大方方的跟大夥打招呼,一麵也隨著小二往她平日裏坐的位置走去:“嗯,你們都挺早啊。今日飯菜可合口味?有何不滿隻管跟王掌櫃說。不用拘束著,都是一家子。”
眾人笑著應了,隻當是玩笑話,也不多言語,又各自攀談起來。
隻有一邊正在算賬的、無辜的王掌櫃無奈地笑著搖頭,把更加無辜的算盤撥弄的越發快了起來。
“就是這裏了。”領路男子停在客棧門口,望了望掛在客棧上麵已經略微陳舊的匾幅——福來客棧。
“你,去把那個女人找出來。”站在前麵一個剽悍男子將領路人往裏一推。
領路人踉蹌幾步,心裏罵著,可是嘴上不敢怠慢,還是快速的踏著小步往裏走著。
“這位客官,此刻已經客滿,不妨休息片刻,或者去對麵酒樓……”小二見來者麵色不善,忙走來周旋。
“去去去。”領路男子隻管將自己心裏的不滿發泄在小二身上,也是用力一推,將小二生生的拔到一邊,大聲嚷嚷,“前些日子在平澤殺死我家少爺的女人是誰,快點站出來,或許還能繞你一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幾位大哥還站在門口,別想逃走。”
可惜他聲音雖大,明顯底氣不足。
在場的吃客都互相瞧瞧,心裏奇怪,但沒有做聲,有的人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
“媽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華溪冉!快點老實站出來跟我去見老爺,不然沒你什麼好果子吃!”領路男子見沒人理他,頓時氣急敗壞。
“喊我?”華溪冉迷迷瞪瞪的看看身邊的老人,一臉迷惘。
老人也是淡然,拍拍華溪冉的手背:“先別動,搞清楚再說。”
華溪冉心裏莫名其妙,想了又想,終於明白過來。是那天在平澤街市上調♪戲良家少女那個人?如果是的話……那確實不關自己的事,人是柳十爺殺的……
在場的吃客頓時爆炸起來,壓低了聲音各個交談著——
“華老板?怎麼可能?”
“我們不要輕舉妄動,這些人有可能是專門來砸場子的。”
“嗯,沒準是誰派人過來,想要將華老板的產業吞並,我們在這裏守著,實在不行也要拚一下。”
“得想個辦法才是。”
“華姑娘人挺好的,平日裏還幫著我們做了那麼多事,我們就算是報恩,也要幫著保住客棧。”
“……”
“……”
一時間各人主意已定,又恢複了平靜,將沒有吃完的食物繼續吃著,隻不理會那說話男子。
“你……你們……”領路男子半是氣急半是敗壞半是尷尬的跺跺腳,“給我等著!”
說罷,他一溜煙跑了出來,跟站在門口圍起來的二十五名壯漢拱手:“各位大哥們,這叫華溪冉的小娘子不願意出來,接下來就看各位大哥的了,抓住華溪冉,老爺應允的好處絕對不會少。”
“沒用的東西。”還是剛剛說話的剽悍男子把刀往肩上一扛,“兄弟們,給我砸店!”
“誰敢砸店!”
中氣十足的話如雷轟鳴一般響起。
彪悍男子回頭一望,不免手腳一軟。
隻見,魚老大、蟹老大兩人各帶領著數十人從鎮子口方向飛奔而來,那些男子的體格,完全不遜色於這五十名男子,反而遠遠地被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