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民點點頭,沒多說什麼,簡單向他們了解了一下山茶花案的進度,就讓他們忙自己的去了。
其實陳偉民還得趕回鄰省,但那是在和朗坤長談以後,所以他在等朗坤來。
就在這時,朗坤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
“......”
蔡欣樂看了眼牆上的鍾,奇怪怎麼這個點了朗坤還不到,平時隻要不出外勤,他都是第一個到單位的。
接起電話,蔡欣樂告訴對方朗坤不在後,對方直接把事情給她說了,蔡欣樂聽完後臉色大變。
“怎麼了?”陳偉民問。
“頭兒,有情況,山茶花殺手又作案了。”
!!!
陳偉民抄起桌上的包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不忘指揮道:“周軍,打電話給其他人,繼續查那邊的案子,我們遲一天回去,欣樂、戴林,跟我走。”
“哦哦哦!”
幾人連忙跟上陳偉民的腳步,周軍打電話聯係還留在鄰省的兄弟,陳偉民又道:“知道地址了嗎?打電話給朗坤,讓他直接去現場。”
“收到!”
幾人分別聯係,很快就談妥,四人在發現死者的小區門口碰上。
“師父!”朗坤在看到陳偉民後,一陣驚訝。
陳偉民點了點頭,說:“有點事回來,聽到有情況就一起來了,走吧!去看看現場,晚點我有話跟你說。”
“哦......”
朗坤有點想不通,陳偉民要跟自己說什麼,師父雖然是個嚴肅的人,但也從未用像今天這樣同自己說話——既嚴肅又鄭重,好像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似的。
中年男人的房間已經被警戒線圍了起來,整棟房子的氣氛和之前幾次發現死者時一模一樣,一眾人習以為常,魚貫進了房間。
情況已經一目了然了,中年男人被挖走心髒,就算不是失血過多,都活不了了。
“......”朗坤站在房間裏,有點心不在焉。
“怎麼了?”察覺到徒弟不在狀態,陳偉民問。
“沒、沒什麼,昨晚沒睡好吧。”朗坤底氣不足。
“那做事吧,年輕人早點睡,沒事別老熬夜。”
幾人各自忙起來,不多時鄒之晨趕到,替屍體做了初步檢查後就讓人把屍體裝走。
就在這時,蔡欣樂來問他們,“這些”怎麼辦。
“這些?”朗坤疑惑地皺眉。
“嗯......”蔡欣樂指了指牆上遞上呈噴射狀散著的......暫且稱之為碎肉的東西吧!
陳偉民簡單下令:“全部收集起來。”
眾人:“......”
所有人動手,對房間幾乎進行了地毯式搜索,把噴的到處都是的碎肉給收集在了一起。
朗坤一邊做事情,腦子裏不禁一遍遍回放昨晚霍刑捏爆“死者”心髒時的模樣,還有之前自己在a大解剖樓被困在解剖教室裏出不去,霍刑來救自己時捏爆被附身的遺體捐獻者心髒時樣子,兩者之間重疊又分開,分開又重疊,晃得他眼暈。
霍刑那時候的表情,那時候的模樣,那時候身上散發出的可怕氣場......他不接自己電話,又是在哪裏?
朗坤完全沒有頭緒,直到清理完現場離開,他才想起來問同事,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同事說:“沒有,這殺手真特麼變態,還和前幾次一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朗坤微微鬆了口氣,看來霍刑說他會將現場弄幹淨,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