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人一樣。”
“碁大崛起才十年，而顧氏建廠，出口，上市到如今隻手遮天都不是一朝一夕的。”王薇然看著鄺姚，鄭重地說，“當顧氏的工人比碁大靠譜的多。”
“你們什麼時候簽約”鄺姚問。
“下午三點整，在顧氏行政大樓簽署。”王姑娘有些控製不住地想發笑，因為鄺姚表情凝重得更像是在問：你跟小三什麼時候結婚。
見她沉默，王姑娘好心解釋道，“顧氏上有董事長、執行總裁，收購碁大雖是副總簽合同，真正的推手的毫無疑問還是顧氏隻手遮天的總經理，顧成豐。這些年，成豐銀行勢猛的擴張，政商黑白，顧氏的爪牙不所不及，最近爆出的亞中股價下跌肯定不是意外。舉足輕重如中亞農氏，浙中梁氏哪個不是他掌心的玩偶。給出碁大這般條件，顧成豐，他是不可能留一絲餘地給其他任何金控公司的。”
走出GCG的時候，鄺姚一臉惆悵，倒不是案子黃了。隻是覺得，跟顧成豐的距離，越來越遙遠了。
她對金融的興趣完全是跟隨他。那時候很要強，卻也是真心喜歡他看過的書，摘抄他在案子裏批注的每一重點。他就是她的師父，曾經不懂的，在他懷裏聽他手把手的講解，他傳授她的不僅僅是融資，還有專屬於彼此親密無間的愛戀。
他們在曼哈頓，在風起雲湧的華爾街偷得了3年遠離紛擾，相偎相依的時光。
☆、第五章
唐曦總說，四年前不回國不就好了。
當時金融危機遍布全球，顧成豐身為長子怎會置顧氏不理？而誰，又能預知後來會發生那些事情。
所以都是命，那個孩子橫豎與她無緣。
鄺姚沒有放棄碁大工廠收購的案子，下午3點簽約，現在還有時間。她跟夏程和謝越凡聯係上，按她口述的要求擬定新的合同。
最後，她撥出一個熟悉的越洋電話。
“你有多想要碁大？”
下午十四點四十分。顧氏總公司大門外，各家媒體的采訪車紛遝而至，行政大樓前更是早已堵滿了狗仔和閃光燈。
鄺姚，夏程，謝越凡帶著B、M兩個助理出現在顧氏時，一時間話題火爆。
“長昇的人來了！”
“碁大與顧氏簽約在即，請問你們有何感想！”
“長昇是來砸場的嗎！”
“長昇來此是否有反敗為勝的把握！”
Bomani和Micy引開記者，讓鄺、夏、謝三人進入大樓。
“警衛交給我，你們先走。”作為唯一的男人，謝越凡當仁不讓。
“小心。”夏程叮囑。
鄺姚被謝越凡的英雄行為感動得一塌糊塗的，感激的朝謝越凡點了點頭，便同夏程一起帶著合同避開警衛乘電梯先行。
“老板，警衛科的人…”陳潛彎腰還沒來得及在顧成豐耳邊彙報，會議廳的正門大開，喧賓奪目。
“長昇全麵接管碁大工廠後，將以原待遇為底線，保證原工廠職員每一個人的利益，”鄺姚一手撐腰一手高持著新定合同，踩著七寸高跟，穩健的邁著步子。她的眼睛注視台上與顧成非相鄰而坐的王薇然，目光堅毅，聲音繼續高亢，“長昇保證不削弱規模，以此保證裁員危機，長昇對碁大工廠執行任何項目時依舊以保證原工人利益為主。”
顧成豐的手抬起又垂下，陳潛再沒有看到任何指示性的動作，他看見老板的目光，追隨帶著長昇的合同上台的女人，溫柔而專注。
“你不是……”顧成非看著眼前砸場的女人，有些訝異，這不是與他一起見過報的女人麼？私生子什麼的，害他被家裏狂轟濫炸。他是很喜歡美人，可不至於到處撒種吧！最疼他的老哥不僅不幫忙澄清，還給他冷眼旁觀。什麼世道啊！
其實這女人挺上眼的，顧成非忍不住非禮了鄺姑娘一眼，可惜人家都有娃娃了……什麼世道啊！
王薇然沒有想到鄺姚會如此執著，出現在簽約會上阻止她，她委婉道，“顧氏也會對我的員工負責。”王薇然對她微微頷首，希望她好自離開。
“我還沒有說到重點，”就算台下坐著碁大與顧氏各個工廠的代表，甚至顧氏、碁大的高層。鄺姚執著起來什麼都不顧，自然也就什麼都不怕。她雙手撐壓在顧氏跟碁大兩邊的合同上，針對王薇然說：“你曾經是公務員，負責扶持民族工業，你應該知道顧氏收購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鄺姚一字一句的吐出，“行業壟斷。”
“就算你寧願''碁大'',這個你花了十年心血打造的品牌名被顧氏埋沒。可除此之外，你還要帶著你的孩子承擔道德風險麼？你現在兩者中擇最優，是為碁大的員工抱住了一個優渥的長期飯票，但同時也幫助顧氏成為壟斷霸王。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那些失去公平競爭環境的工廠企業，又有多少人要失業”
王薇然呼吸一窒，被鄺姚最後的那句話一舉擊中瓶頸。
會議室正門口，夏程雙手抱臂，站姿優雅，看著的台上那個纖弱而倔強的背影，露出淡淡賞析的笑容。
見王微然臉上的怔忪，鄺姚緊縮的心髒慢慢輕鬆開來。她知道下麵都是什麼人，而他也在……她催眠自己他不存在，隻要看王薇然，隻要拿下碁大工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