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轉過身去,在黑板上寫了“由馬真一”四個字:“這個人應該不用我來多解釋,相信大家已經學過關於他的傳奇一生。多虧了他,我們現在能站在這裏舒舒服服地上課。經曆了這兩場戰爭之後,禁止造克/隆人成為了全聯邦最嚴厲的法律寫入憲/法。然而,時間總是那麼神奇,當經曆過的這場戰爭的前輩們以前老去死去之後,當那些血淚的戰爭成為了曆史書上幹巴巴的文字之後,當初那些血淋淋的教訓也慢慢被人們忘記,特別是我們的政/府看起來更喜歡強調和平……”
福泉的目光環視了一圈教室,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繼續道:“今天跟大家講這些,是希望你們能有一顆隨時警惕的心。等你們從軍校畢業,要去往全聯邦最重要最危險的前線的時候,能夠居安思危,不放過任何可能給聯邦造成威脅的事情。”
教室裏響起了大家的沉重的回答聲,氣氛有些壓抑,福泉看起來卻並不打算轉開話題說點什麼輕鬆的事情。一直到這節課結束,每一個人都是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出教室的大門。詹米看起來觸動非常大,道:“我從來這麼深刻的學過那兩場克/隆人戰爭,以前從來都沒有老師跟我說過這個……對了奧格,你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奧格還想反問為什麼他們看起來都對克/隆人戰役那麼的不熟悉,聯邦是當時是主戰場,是受害最重的地域,為什麼反而現在的聯邦人對這些這麼不了解?他在永夜星球的時候,甚至上過與半克/隆人模擬對戰的課程。
奧格心裏對聯邦政府的印象又差了幾分,搖搖頭,道:“偶爾知道的。”
詹米也沒有多問,自顧自地還沉浸在沉痛的情緒裏麵。兩人沉默地走到了學院門口,突然看見好多學生很興奮地從醫療院那邊的方向跑過來,嘴裏說著什麼“丟臉”“好酷啊”“不忍直視”一類的話。奧格和詹米都不明所以,找了一個同學問發生了什麼,那個同學說:“你不知道?三班的卡爾·亞爾弗列得穿著一件寫著‘我是色狼’的衣服站在醫療院外麵呢!”
奧格和詹米都大吃一驚,一掃課堂上的沉重,興奮地往醫療院的方向跑。無奈機甲學院和醫療院隔得太遠,等他們跑到那裏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隻有保安們警惕地盯著每一個路過的alpha和雄性beta。奧格不甘心地在門口轉了一圈,歎道:“我竟然沒有看到這個大熱鬧!”
詹米也遺憾地歎了口氣,兩人隻好又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想這亞爾弗列得家的二公子是發什麼瘋了,等走到食堂的時候,幾乎一整個食堂都在討論這件事情。奧格又問了一個看起來經曆了全過程的同學,那同學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喝醉了吧?這下子輔導員可有卡爾好看了。”
詹米和奧格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詹米道:“管他呢,反正是好事。”
下午勞動改造的時候,奧格沒有看到卡爾,他特地找了個借口往辦公室跑,想看卡爾的熱鬧,果然看見卡爾站在輔導員的桌子前麵,很激烈地爭辯說:“我沒有!我一點也不記得了,一定是有人……”
“夠了!”輔導員怒氣衝天地拍了一下桌子,噌地站了起來,“酒精濃度都達到0.03了你當然什麼都不記得!我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喝酒不準喝酒,你把院規當擺設是不是?!”
奧格站在門口,心裏剛開始暗爽,突然被人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轉頭一看發現福泉笑眯眯地看著他,道:“奧格找輔導員有事?”
奧格很奇怪為什麼他會跑到這裏來,道:“是的老師。”
福泉點點頭,兩人一起走到辦公室裏麵去,福泉對輔導員說:“不好意思老師,我聽說了今天卡爾出了點小意外?我能借他去問幾個問題嗎?”
輔導員的怒火稍稍收了一點,板著臉狠狠地瞪了卡爾一眼,生硬地道:“好的。”
福泉道了謝,把沉著臉的卡爾帶走了。奧格皺起了眉,福泉找三班的卡爾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