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很差勁奧，“什麼學校？”
“M大、還有A大。”
“……騙人！”怎麼可能一次上兩個大學，而且也不可能是那麼好的學校。
“騙你又沒糖吃。”
“怎麼可能一次上兩個學校！”
“沒有一次啊，十七歲在M大上了上半年，十八歲在A大上了下半年，之後才轉進研究所。”
噗——
“你怎麼可能那麼聰明！”純粹無意識指控！
唐亞兒幾乎要哈哈大笑了，“你覺得我聰明嗎？”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表揚自己，真是開心。
“……上那種學校的人，難道可以是笨蛋嗎？”
“我小弟要是有你這麼可愛就好了，他一直嫌我笨呢！”那臭小子一直嫌她考學太晚，是全家的倒數第一，所以一直愛喊她笨蛋。
“……你明明看起來就是笨蛋。”一定是騙他的，她怎麼可能比媽媽還厲害。
“我一直想問，為什麼我看起來就像笨蛋？”他這麼說，李堯這麼說，連小弟都這麼說，她真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長了“我是笨蛋”四個字。
“……就是像！”
“所以說啊，哪裏像？”她又沒少長一隻眼睛，多長一張嘴。
小家夥覷她一眼，更像是在對自己咕噥，“好看的女人怎麼可能不是笨蛋！”除了他媽媽。
眉頭微微抽兩下，“小孩子不能以貌取人——”等等，“你是說我長得好看？”嘴巴就快咧到天上去了。
可不可以當他什麼都沒說過？！“醜死了！”補救已經無濟於事，因為對方選擇性失聰。
不管怎麼說，對唐亞兒來說，這真是個美好的平安夜！長這麼大，還第一次有人當麵誇她聰明又漂亮，於是，她決定今晚這頓飯自掏腰包！
付完賬，追著小家夥剛走到門口，就碰上了來尋人的一男一女。
兩人看上去風塵仆仆——他們一晚上沒做別的，一直在找人。亞兒的手機一直放在李堯身上，他們隻是用餐館前的公用電話通報了一下對方，自己要去街對麵飯店吃飯——那小子賴著不讓她多說話。
“堯叔——”在李堯還沒來得及說話前，小家夥就操著天使般的笑音撲到他的懷裏，不過很快，又換了一張委屈的臉，打算栽贓給身後那個笨蛋，“堯叔，她——”
“小傑！你又賴皮了吧！唐阿姨今天坐了一天的飛機，你還拉著她到處跑！”藍罌子教育兒子是相當不含糊的。
“不好意思，是我在電話裏沒說清哪家菜館。”亞兒抱歉，畢竟她是大人，責任在她。
“他一向精怪，肯定給你惹了不少麻煩。”把兒子拉到身側，“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要回去了。”看看街對麵停的黑色轎車——維隆卡家的人一直跟著他們，“再會！”看一眼李堯——
他今晚那麼著急是因為小傑還是……
“再會。”亞兒頷首，不忘向小家夥擺擺手。
小家夥憤憤地轉頭不理她！醜女人！大笨蛋！
林從傑雖然不承認，但想上M大的願望就是從這一天開始的，原因是——既然她那麼笨都能考上，他沒道理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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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唐亞兒興奮地尖叫，還沒來得及蹦蹦跳就被李堯攥了手拖走。
雪越下越大。
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少。
男人拖著女人，一前一後走著。
男人的腿長，一步頂女人兩步，所以女人更像在慢跑。
人群中——
兩人看上去很相配——
男人長相俊朗，身形頎長，穿一件黑色短大衣；女人隻及男人的下巴，鬆鬆挽著的長發，此刻已經東一根，西一撮的在雪中飛揚，黑色圍脖包不住她正跑得緋紅的俏臉，白色短大衣掩不住那周身的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