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娜塔莎說得很對,她周身都是天使的羽毛,而他肮髒的像下水道裏的老鼠,他們確實不合適,但——
他不甘心!他想反抗,他……想拉她一起墜入黑暗,因為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融入她那個世界,在她那裏他一文不名,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生存,所以他不會去,也不想放她回去。
手——滑進她的套衫,撫摸著那光滑細白的肌膚,唇——在那美麗的頸線上吸吮,是欲望,也是衝動,還有一起墮落的黑暗思想。
周身羽毛的天使?又怎樣?
這裏是曼頓,肮髒的曼頓,既然她來到了這兒,就跟他一起沉淪吧。
濃重的呼吸夾雜著有節奏的撞擊聲,充斥在這間狹小的休息室裏——
沙發上、地上,淩亂地散落著因迫不及待而脫下的衣衫,男人正光著腳踩在光亮的地板上,女人的手掌貼在門板的花玻璃上……
室內一片昏暗,隻有外間的燈光透過碎花玻璃散射進來,打在女人的背上,男人的胸口上——
趁著某個思緒空檔,亞兒憤憤地在心底埋怨:這家夥又沒做措施——他說不喜歡,真是混蛋到家的人,每次都隻顧自己快活,下次她絕不答應。唔,“你輕點。”
一陣低吼過後,他的臉埋進她的頸窩,晶瑩的汗珠從他的脖頸一路滑落,順著兩人緊貼的胸口滑下——
終於消停了……
好累好困啊!
唉,異地戀就是這麼悲哀,趕趟的坐飛機,趕趟的過平安夜,末了還要趕趟的慰藉男人的欲望,難怪媽媽說談戀愛就是個犯賤的過程。
手臂掛在他的脖子上,她真沒體力了,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了。
“讓我睡一會兒,就一小會兒。”窩到沙發上,喃喃保證。
李堯扣好襯衫,拾起一旁的黑色套頭衫套到她身上,“回去再睡吧。”
哼哼兩聲,現在誰讓她動就是她的死敵。
無奈,李堯隻好找來衣架上的大衣蓋到她身上,偎到她身側,已是深夜三點,來去一趟確實花時間,六點他還有一場交易,幹脆就在這兒湊合一下算了。
果然是運動之後好舒睡,兩人很快都不醒人事——
話說,某位仁兄剛才不是暴怒又自卑來著?怎麼?一頓汗水就平息了?
年輕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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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亞兒醒來時,已經過了午飯時間。
偌大的辦公室半個人影都沒有,隻在沙發旁的茶桌上放了一盒壽司——顯然是留給她的。
拍拍臉,坐下來吃。
那個娜塔莎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口,斜倚著門框,一雙模特般的長腿在窄裙下若隱若現,“怎麼樣,他很厲害吧?”
她指哪方麵?
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挨著亞兒坐下,“你們昨晚不是睡這兒的?”
呃,她指的那方麵啊,這可是私事,她還沒到對那種事侃侃而談的境界。
“身材還算不錯。”娜塔莎略帶挑剔的捏了一下亞兒的腰,害她差點跳起來。
喂,雖然她不討厭她,可也不代表她可以對她動手動腳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別那麼看我,小心我忍不住摑你一掌。”娜塔莎撇撇嘴,從手包裏抽出煙,點上,“我跟他三年了,至今還沒碰到半根手指,你卻讓他叫那麼大聲!”
“……很大聲嗎?”亞兒比較介意這件事。
對方翻一記藍眼,“你隻是想玩玩他吧?看他怎麼為你失控?”
誰玩誰吖?請不要把話倒過來講,“我幹嗎要玩他?”他又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