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躺在長凳上,頭枕著亞兒的大腿,閉著雙目昏昏欲睡,風一吹,蒲公英的毛毛圍著他們亂飛,畫麵很唯美,甚至還被路人街拍。
如果不是遇上程宇的話——
想來真是孽緣——他的辦公樓就在公園對麵。
李堯沒發現程宇,因為他一直昏昏欲睡。
程宇遠遠的站在街對麵,沒過來,亞兒也不願多看去一眼,不想擾了李堯的好夢——昨夜他又是很晚才睡,今晚九點還要坐飛機回洛城,想讓他多睡一會兒。
還好那家夥很快離開了。
“醒了?”摸摸他的額頭。
“怎麼不叫醒我?”說好帶她出來玩的,結果卻睡了這麼久。
“看你睡得香。”哪舍得叫醒。
一個挺身坐起來,看看天色,太陽已經落到了樹梢,還要送她去莫家告別,“走?”
點頭。
起身,順便把她勾進懷裏,親的自然又恣意。
手拖著手,從街這頭走到那頭,車就停在公園停車場。
“啊~~”因為被抱起來,亞兒笑呼。
——停車場旁有一小片灌木層,她穿著長裙不方便穿行。
二十五六歲,還是玩樂的年紀,青梅竹馬的情分,又是熱戀中,有多少親吻都不嫌多。
熱情又恣意地擁吻,連看的人都會愉悅、感歎並羨慕。
程宇坐在車上,望著遠處那對吻得忘我的男女,沒什麼表情,她說過會讓他戴一輩子綠帽子的,可不是!現在就當著他的麵戴給他看。
唐亞兒,他的,決不會屬於這個肮髒的小混混。
他有的是耐心,當然,更有奪回來的實力,莫家?他忍了他們十六年,不會再繼續受製於他們,一個唐亞兒隻是他們欠他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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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喘熄、男人光/裸的胸膛,熱燙疼痛的吻,是李堯嗎?
捧起埋在胸口男人的臉,喝——
尖叫一聲,機艙裏的其他人也跟著驚醒,更不用說身邊的李堯——
“怎麼了?”李堯擦擦她腦門上的冷汗。
亞兒驚魂未定,抓得李堯的手死緊。
是夢,很好,隻是個噩夢!
因為那張臉是程宇!
怎麼會夢到他?一定是下午在公園看到他的緣故。
“做噩夢了?”李堯拿毛毯裹住她,因為她直發抖。
亞兒喘熄不定,看一眼李堯,最後還是沒告訴他,不過是個噩夢,“沒事,做了個可怕的夢。”
喝完空姐送來的水後,亞兒向被驚醒的人點頭致歉,幸虧頭等艙人少,不然她腦袋要點掉了。
怎麼會做那種夢?一定是因為那混蛋的眼神太不懷好意!
太惡心了!
忘掉、忘掉,快忘掉!
☆、二十八 hellfire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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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個順風車。”唐季禮硬是把高大的身軀塞進擁擠的車後座,抱起雙胞胎之一放到腿上。
“你不是自己有車?”亞兒抱起另一隻雙胞胎,讓後座多一點空間。
“原油國不是暴亂就是被封鎖,沒聽說原油價又提了?節約能源地球人有責。”
“你就摳門吧。”覷小弟一眼,繼續低頭喂雙胞胎小餅幹。
唐冠兒從後視鏡看一眼小弟,“去哪兒?”
副駕座的唐媽媽笑道:“除了水莎那兒,他還能去哪兒。”自從水莎懷孕,這小子回來的可勤了,三五天就能跑回來一趟,錢都花在了機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