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更糟了,想著那個金發的女孩子,她的就好像被揪了起來,她的每個孩子對她來說都是無法彌補的傷,蕊兒,雪兒,還有那個消失的小生命,作為一個母親她真的虧欠他們太多太多。
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償得了,可是,她還希冀能見見她們。
“咚咚!”“夫人!”王媽的聲音忽然傳來,夏荷連忙將錄音器放到床頭櫃的抽屜裏,“什麼事?”
“該吃飯了!”
“好,我一會出去!”夏荷起身,又回頭看了一眼抽屜,還是留著吧,說不定會有用,殷正風硬要她睡回主室,而殷瑞傑和於蕾也從不會進來,所以這個客房平時基本沒人進來,除了王媽偶爾回來打掃打掃,她轉身走出房,放在這裏應該可以放心。
可她不知道她這一放,也像投下了一枚不定時炸彈,如果可以預知未來,那身為人母的她,是否還會做出如此選擇。
餐桌上,隻有夏荷一人,“蕾兒,又沒有回來嗎?”
“嗯,打過電話回來,說是不用等她了!”
“有說是在幹什麼嗎?”
“好像在談戀愛了!”王媽有些蒼老的臉上,笑容盈盈。
“嗬嗬,這丫頭!”夏荷也不禁笑道,“那瑞傑呢?我這幾天也沒看到他,去醫院了嗎?”
“我打電話去問過醫院,說少爺有去檢查過,恢複得不錯,下個周就可以動手術,現在應該在公司了!”王媽一向把他們視如己出,關心備至。
“這兩個孩子大了,也成天不著家了!”看著一桌的菜,夏荷也沒什麼胃口,微歎了一口氣,“王媽,把菜收了吧!”
“夫人,你怎麼又不吃了,你最近都沒吃什麼東西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王媽很擔憂地看著她,她比以前清瘦了許多。
“沒有哪裏不舒服!”夏荷淡笑,她總是這麼擔心她,“要不,你陪我一起吃!”她看著王媽,像個撒嬌的孩子。
王媽笑了,點點頭。
這個冬季,是個很憂傷很奇妙的季節,於蕾和陳風談著戀愛,公開場合下,兩人擁吻,牽手,甜蜜的笑。
殷瑞傑在閑餘的時間裏,會在香雪蕊裏,喝喝咖啡,聽溫蕊兒彈彈鋼琴,胸口的雪花,在無人的夜中閃耀,有時他牽著她的手,像個別扭的孩子告訴她,如果有一天不小心忘了她,一定要提醒他,他手心的雪是她,她笑,笑得淡然。
而小智和麗文奶奶雖然覺得溫蕊兒的變化很大,但仍舊相處很愉快,隻是有時候麗文奶奶還是很健忘,經常會忘了接小智放學,可是聰明的小智,已經自己學會乘巴士,自己上下學。
至於藍月兒,她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看著和殷瑞傑的訂婚照,發呆,而終於有一天,好像想通了般,她笑著,將那張唯美的照片撕成兩半,茶幾上的花瓶中,粉色的塑料玫瑰也被拿走,扔到了垃圾箱。張媽阻止過她,她笑說,我根本不喜歡這些,之後的日子,她複學了,專心學業。藍強曾經告訴她,殷瑞傑會在不久後,召開記者會,澄清訂婚的事,她還是笑了,說,無所謂了。
一切都在安靜地,美好地度過。
石鬆海將溫馨雪接出了醫院,從小的病痛讓她對醫院有種很強烈的排斥,於是他把她和醫療人員,甚至主治醫生都安置在了自己的別墅,石鬆海買了洋娃娃,泰迪熊,很卡哇伊的心形靠墊,看到什麼可愛的他都會毫不猶豫將它買下,他按照自己的意願,給溫馨雪布置了一間很溫馨的臥室。
清晨的時候,當第一縷金色的陽光穿過透明的水晶珠簾,就會反射出柔和無比的光芒,深睡的她便會在第一時間被陽光包圍。而她的床上,沒有枕頭,石鬆海給她買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淡藍色海豚戎具,毛毛絨絨的,讓她可以抱著,躺著,雖然她有時候會嫌棄海豚的尾巴太醜,可是他看得出她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