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都是在幹什麼啊?都在做著彼此的替身嗎?

山頂,冷風吹著,他慘白的臉幸福地笑了起來,額頭輕抵著她的,鼻尖輕觸著她的,“不管是因為什麼來到我的身邊,我都謝謝你!”

石鬆海輕笑,殷瑞傑,你是真的不懂,還是根本不想懂啊!

豁然,他站起身,走出房外,輕輕地開了溫馨雪的房門,床上女孩靜靜地躺在水藍色的海豚上,他不由地勾起唇角,“我會離開一兩天,一定要堅持住,愛麗絲!”

手輕輕帶上房門,下了樓,他看到正在忙碌的護士,“一定要叮囑她好好吃飯,如果她心情很激動,或者突然病情惡化,要立即送她去醫院!”

護士小姐點點頭,“好!”

“一定要好好照顧她!”石鬆海交代完正欲出去,忽然看到客廳的沙發上,一個護士拿著一麵小鏡子,正在化妝,他徑直走過去,那護士專心地修著眉,不曾注意有人靠近,可從鏡中的投影也看到有個人影晃過,立即停下,站起身,“先生!”

石鬆海把手伸向她,“給我!”

護士一愣,尷尬地將手裏的修眉刀給他。

石鬆海拿過端詳了一番,鄭重地提醒她,“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收你們自己的房間,不準再拿出來!”

護士連連點頭,顫巍巍地回答,“是,知道了先生,我以後不會了!”

路邊堆著積雪,溫蕊兒走在上學的路上,忽然一輛亮眼的蘭博基尼停在她身旁,車窗下降,“上車!”石鬆海看向她,她一時有些驚異,因為好像有一陣子沒看到他。

車上,“你已經決定了嗎?”石鬆海問。

“什麼?”溫蕊兒奇怪地看向他,他儒雅依舊的身形看似有些疲憊。

“我說,你已經決定跟他在一起了嗎?”石鬆海沒有看她,繼續開著車。

溫蕊兒沒有回答,眼神黯淡,對殷瑞傑,她好像快被他的深情給淹沒了,她有時候甚至好奇,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份情啊,怎麼會那麼深,那麼動人,她心裏的壁壘都快崩潰了,可這明明不是屬於她的愛,這多麼奇怪,她愛的應該是石鬆海啊?。

不知不覺中,車停下了,“我們還有可能嗎?”石鬆海疲憊的眼神看著她,她不忍拒絕,別過臉。

他卻霸道地板正她的身體,逼她正視他,“告訴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愛誰,我很亂,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他弄痛了她,曾經儒雅的他怎麼會這樣對她,她有些害怕和傷心。

猛地,他的手一鬆,將她摟進懷裏,“我知道你很無助,尤其是麵對他的深情,也許你會短暫地迷蒙沉醉在裏麵,可是其實你自己也明白,終有一天,你還是會清醒,那份愛根本不屬於你,就算是你希冀的,渴望的,那也不屬於你!”他說著,說出她的心聲,和自己的心聲,他們都沉迷在別人的愛裏無法自拔,他在告誡她,也在告誡自己。

溫蕊兒閉上眼,在他懷裏顫唞,“就這樣,呆在我身邊,好嗎?”石鬆海要求。

她沒有回答,但她早就有了自己的決定。

雪一直下,同一個時間,不一樣的地點,一個白天,一個黑夜,俊美的男人躺在了手術台上,如雪的女孩在一室五彩的熒光中,躺下。

銀色的雪花緊貼在男人健美的胸膛,他緊握著右手,微笑著合上眼。

鋒利的刀片劃破皮膚,掉落在地上,一滴滴鮮血流淌,滲入右手心,染紅了雪樣的印記,她輕笑著合上眼。

“護士小姐,我想畫個淡妝!”陽光射在她柔軟的金發上,她的笑容燦爛而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