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之時滅殺掉,僅並且隻能夠由使用禁術的人殺死他。

曆史上記載的九淵厲鬼出現的次數並不多,每一次無不是毀天滅地、末世來臨。

秦和宜抱著童修,緊緊挨著孟江和山藥精,耳目緊閉,也不敢放出神識,怕擅自行動引起九淵厲鬼的注意。懷中一空,秦和宜心中一陣慌亂,他的小童呢?手在身周掃著,別說童修,就連孟江和山藥精也不見了身影,確切地說,秦和宜離開了原先的地方。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閉上耳目就能夠解決的了,情況突變,總要隨即應對。

睜開眼睛,一張枯槁的臉、一雙燦諾星辰的眼,近距離看著,秦和宜發現就算是身體被抽空,貌如幹屍的薑寧彥肯定也是幹屍界的男神。

秦和宜被帶到了蓮台上,盤對麵對著薑寧彥,側麵就是被被厲鬼穿了的風璟,風璟身體的後麵躺著被泉水淹沒口鼻的小凡。就此情景來看,小凡該是風璟這一世的轉世,隻是不知對方以目前凡人的身份怎麼來到這兒、又為什麼一出來就要給薑寧彥幾槍,薑寧彥幹枯的身體上那幾個彈孔,到現在還涓涓地流著顏色衰敗的血液。

“一步錯,步步錯,我當年以大陣困殺的修士太多,有些人罪孽深重、死有餘辜,但有些人確實無辜受到牽連,他們死後成了魘,從此不死不滅卻也生不如死。但是再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那麼做,巫族背負的命運太沉重了,就在我這兒做一個了結!”幹屍狀的薑寧彥並沒有開口,聲音是直接送到秦和宜的耳邊的,低沉醇厚,充滿磁性,讓秦和宜來形容,那就是上好的紅酒掛杯的感覺,身影中帶著的歎息和哀愁,不正是“葡萄酒的眼淚”嘛。

“你需要我做什麼?”讓他過來,總不會找個人說說話,肯定是有用處的。

“隻是借你一些東西用用,說了借就不白用你的。是不是有人拜托你將一個錦盒交給我,那樣東西就給你們了,會對你們有用的。”

“你怎麼知道?”孟姑曾經帶著她的朋友到鯉堂吃飯,那位朋友是天上仙子,交給秦和宜一個錦盒,讓他交給一個人,那個人是誰仙子沒有說。秦和宜從儲物戒中將錦盒拿了出來,他一直隨身帶著,拿出錦盒的一刹那,秦和宜心中一動,明白了錦盒的主人就是薑寧彥。

皮包骨的臉上,嘴角向上彎了一個小小的的弧度,眼睛溫柔的看向風璟,薑寧彥說道:“以前千辛萬苦的找了來,卻發現還是彼此最重要,其他都是安定生活的錦上添花罷了。我們用不上了,給你,應該是最正確的選擇,提前祝你們幸福美滿。收著吧。”

秦和宜苦笑,“也不是免費送給我的,是不是要我的血液?你操縱了魘讓我們在雞鳴山上轉圈子,應該是布置了陣法吧,而現在,是這個陣法最關鍵的時候,對嗎?”雖然是疑問的語氣,秦和宜卻相當的肯定,從自己被薑寧彥捅了一刀到走路時一路上的血點子,再結合薑寧彥是陣法天才的前提,一個想法就漸漸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巫族的血肉都是布置陣法最好的材料,比任何法器、法寶都要好。

布置五行的大陣、控製魘的法子、讓五行的百姓在魘群之中不受傷害等等,都出自於薑寧彥的手筆,這些耗費了他大量的心神,也掏空了他的身體——血肉都去布置陣法、煉製丹藥了,對自己狠起來沒有人比得上薑寧彥。

薑寧彥一個人不夠了,他就想到了那些混血的族人,就挑中了能力最強的秦和宜,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卻也在計算之外,秦和宜的血脈覺醒得這麼徹底,就讓他沒有想到,這算是意外之喜。

“驅除厲鬼,滅殺掉五行所有的魘,就靠你了。”

“這麼艱巨的任務,聽起來很難。”

“不難,隻要你先坐著就好,其他都是我來做。哈哈,還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說不定我就徹底消失了,提前跟你說聲謝謝,我怕到時候就說不了了。”

“為了無辜生靈,我應該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但為了他,我想說,請一定留我一命。”角落裏,童修和孟江、山藥精三人在靈氣撐起的屏障內,也不知道薑寧彥做了什麼,他們並沒有發現秦和宜的消失。

“我懂。”為了他,我也寧可辜負天下人!

又是風氣,卻不是九淵厲鬼帶來的血腥之風,而是清新自然、充滿靈氣的徐徐輕風,滌蕩世間的汙濁之氣。秦和宜感覺很冷,鮮血的急劇流失讓他眼前一陣黑過一陣,仿佛看到了地府的大門在自己眼前打開,他好像看到了正在忙於工作的父親、看到了被孟姑糾纏的爺爺,他們仿佛也看到了他,都錯愕地停下手上的事情看向他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