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吃痛,有些惱火的看向範仲淹,卻看到了他眼中濃濃的情\欲和強烈的酸氣。
阮吉,字善才。人如其名,在測量,製作圖紙這方麵,絕對稱得上一個天才。
十八歲的阮吉,曾經在蘇長山的船上呆過五年,繪製了他們一路經過的沿海地圖,李靜看過,除了沒有經緯之外,比例尺和精準度,比她前生所看過的亞洲地圖,並不遜色。
阮吉是蘇長山為了李靜特地從船上叫下來的,而蘇家的商船,幾經猶豫之後,今年終於決定,從非洲好望角繞過去到歐洲西海岸去做生意。
被蘇長山叫來幫李靜測量楚州到泰州的這段小小的海岸線,初始,阮吉自是一百一千個不願意。
不過,蘇長山對阮吉,不僅有活命之恩,還有知遇之恩,再不願意,小家夥也沒有辦法拒絕蘇長山的要求。
不過,初始,他可沒有少為難李靜。
在李靜一氣之下彙出了世界地圖的輪廓,還是標明了經緯的地圖之後,阮吉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黏上了李靜。
整天纏著李靜給她講各地的地形地貌,最後,甚至不顧李靜已婚的身份,學著西方的禮儀,下跪求婚讓李靜嫁給他。
李靜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拒絕了阮吉,可是,阮吉卻寫信找範仲淹決鬥。
李靜收到範仲淹質問的信件後,雖然教訓了阮吉,並跟範仲淹解釋清楚了那就是小孩子一時興起。
可是,那件事過去了十七天,範仲淹見到李靜的第一麵,果然還是忍不住發作了。
一直以來都是李靜為範仲淹吃醋,擔心她經不住誘惑,有外遇什麼的;李靜以為,範仲淹這樣穩重的人,絕對不會有吃醋的情緒的,即使有,也絕不會在她麵前表現出來。
可是,過了而立之年的範仲淹,卻跟一個缺少常識的小孩子一般見識,吃醋生氣了。
雙手換上範仲淹的脖子,李靜不過自己一路的風塵仆仆,踮腳附上了自己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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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後,李靜穿上紅姑為她縫製的色彩豔麗的新衣,和範仲淹手牽著手,努力控製自己不斷上翹的嘴角,到了飯廳。
坐在下首的阮吉,看到李靜進門,“哇”地大叫一聲,起身衝到李靜麵前道:“姐,原來你真是女人呀?”
李靜走就知道了阮吉粗線條,可是,卻沒想到他竟是這般的沒神經。
感受到握著她手的力道突然加重,李靜眉心隆起道:“你這是什麼混話?我不是女人會讓你叫我姐嗎?”
“我不是女人你還嚷嚷著娶我嗎?”這句話,在範仲淹麵前,李靜沒敢說出來。
可是,阮吉卻如李靜肚子裏的蛔蟲一般,響應她的心聲道:“我當初向你求婚,是想跟你結成船長和船醫那樣的關係啦,要是知道你真的是女人,我才不會向你求婚呢。人家雖然喜好美色,不過,對著女人,會不舉的。”
阮吉絲毫不知道自己說了多麼驚世駭俗的話語,兀自在那裏困擾著。
李靜亡羊補牢的點了阮吉的啞穴,可是,不管是範仲淹,還是謝氏,還有秦海那個小孩子,尷尬的摩西還有王炎,飯廳中所有的人,都已經明明白白的聽到了阮吉的話語。
李靜不顧阮吉手舞足蹈,緋紅著臉看向範仲淹解釋道:“他還是孩子,隻是口無遮攔,沒有別的心思的。”
範仲淹長到三十三歲,不至於不知道“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可是,他卻第一次見一個人這樣理直氣壯的說出自己的性癖。不免,還是有些驚著了。
不過,回過神來,看到阮吉一臉的困擾惋惜,範仲淹卻是舒了口氣。
有這樣一個性癖古怪的情敵,確實是他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