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剛進來的這個門筆直向前走,遇到分岔路口我也沒問解七的意見,任憑自己的第六感覺得應該是哪裏就往哪裏走,拐了幾個彎後,成功地迷路了。

‘泰坦尼克2號’彎道多岔路也多,我又是一個從沒在這條船上待過的人,找不到回去的路更找不到人也不是什麼驚人的事。

在第九次出現的分岔路口前我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去看一直跟在我身後卻悶聲不響的解七,卻發現他人不見了!

第七次拐彎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還瞥到他了呢!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陌生的地方,周身黑漆漆,身邊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

我的神經立刻就繃緊了!

“師父!師父你在哪兒?”我嚐試著去叫解七,從我嗓子眼裏發出來的聲音撞上了牆壁又反彈回來。

“哪兒……”

“哪兒……”

“哪兒……”

“哪兒……”

餘音繞梁,圈圈圓圓圈圈,像極了恐怖片裏的場景。

牆壁上掛著的火把火光搖曳著在地上的石板塊上投下暗藍的光,將我的路擴拉長得像是一塊黑綢,影影綽綽,卷曲成細長的一塊。

我恐慌,心裏慌成一團亂麻,想要繼續往前跑,跑到船的甲板上去,可是又想往回跑。

轉念一想,跑回料理競技場也隻有一個四郎在,其他的不是黑暗料理界的人就是黑白兩道都沾的大佬,我依舊找不到安全感。

明明剛才我說要和嘟嘟一起的,是解七覺得不放心啊,現在卻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兒!他這是哪門子的不放心!

我又氣又急,氣我看不到他,急我找不到他,腦子裏一窩蜂湧著的滿滿都是他。

我想在原地等解七來找我,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被動。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該怎麼辦呢?

看著一模一樣的牆壁和火把,我六神無主,隻能一點點地從腦袋裏搜出自己剛才走過來的記憶反著拐彎往回走。

……往前走隻會離他越來越遠啊……

“師父!師父!”

四周的景致沒有絲毫差別,我無法辨別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隻好一邊走一邊叫。

……

“阿甜!”

不知道走了多久後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而且近在咫尺,我一扭頭直接栽入了解七的懷裏。

他到哪裏都不離身的鋼棍掉在地上,碰觸地板時發出清脆的“框湯——”一聲。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本來沒想哭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需要的人出現之後眼淚崩都崩不住:“我轉過身就發現你不見了!明明剛才還在我身後的!我一個人都快嚇死了!”

解七光著膀子抱著我,我鼻尖盡是他剛才做牛肉煎包留下的油膩膩的味道,可我卻一點兒都不覺得惡心,反而覺得很安心。他孔武粗|碩的胳臂和魁梧結實的身材像是銅牆鐵壁一般給我建造起了一座城堡,隻要在他的懷抱裏,我就是最安全的,風不吹,雨不淋,什麼都不用怕。

我蹭了蹭解七光|裸的胸膛,從眼眶裏滾落下來的淚花掉下去砸在他的胸肌上,傳來很清晰的‘啪踏’一聲。

“我、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他急促地喘氣,胸膛大起大伏,像是跑了馬拉鬆似的:“因為我也一樣!”

我在解七的懷裏動了動,他圈在我腰上和肩上的胳臂立馬收緊了好幾分,勒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我好擔心!我怕你被黑暗料理界的人捉走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剛才看見有個黑影晃過去,我就想著說不定是小當家或者是阿q,還沒追過去確定,你已經不見了!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啊阿甜!”

他來找我的時候,大概我正在往回走,所以和解七岔開了。

重新遇到他,我心裏總歸是雀躍的,剛才的那些忐忑局促都一股腦地拋到喜馬拉雅山上去了,可說話間依舊連貫不起來,我抽噎的厲害:“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要把我扔掉……”

剛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驚悸得胡思亂想,我都覺得解七看上了向恩想要把我扔掉呢。

“不會的!不會的!”他堅定又決絕地道:“這輩子隻有你把我扔掉!”

***

我們還沒煽情完呢,豬隊友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嘟嘟:“窮搖好了沒有啊阿甜、解師傅,我們都快要被你們兩個人雷得外焦裏嫩了。”

雷恩:“太樓麻了,冷熙了……”

阿q給雷恩當翻譯:“雷恩說太肉麻了,冷死了。”

小當家:“解師傅,真想不到原來你是這麼一個外剛內柔的人呢。”

我被不該出現的人突然出現梗得直打嗝,連忙雙手按在解七的胸肌上將自己和他的距離拉開,但是一按下去我就完全不想把爪子收回來了……

“阿甜啊,”嘟嘟大力拍我後背,我的肺都要被她拍出去了:“以後要浪漫記得挑挑地方,我們可是抱著可能會死的心來和黑暗料理界進行對決的啊!我們是來拯救人質和整個上海料理界的啊!你和解師傅這樣眉來眼去你儂我儂的像是什麼樣子?你們給黑暗料理界的反派們一點麵子好嗎?我們這劇的性向定的可是積極向上熱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