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點兩點。

“好不容易到外麵來,結果卻這麼高!氣死人了!”

和我們同樣爬到這裏,離離開這艘船得救隻有一步之遙的還有那些評審團的中年婦男們。

他們是從旁邊的窗戶鑽出來的,離得我們很近:“你們還平安無事啊?”

這話說的,好像他很希望我們有事一樣。

雷恩沒去理睬那些臭老頭:“好像也不太可能從這裏跳下去。”

太高了,掉下去沒有救生圈沒有救生艇協助,遊不到岸邊照樣死路一條。

“救命啊!救命啊!”

船上的人徒勞無功地叫著救命,希望大船正巧航路經過這裏看見我們搭救一把。

“救命啊!”

有人開始往下跳了,有些是被船再三的衝擊波推得往下掉進江水裏,一瞬間滿是“砰砰砰砰”的水花四濺聲。

怎麼辦?要怎麼辦才能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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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看見遠方有一艘大船朝我們這邊行駛過來的時候,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欣喜若狂!

旁邊的中年婦男好像認出了那艘船的標誌:“那艘船是查一船長,是查一船長的船啊!”

管他是查一還是查二啊,能救命的船就是好船!能救命的船長就是好船長!當然‘飛翔的荷蘭人’不算!

查一船長的船慢慢地靠了過來,因為‘泰坦尼克2號’還在持續不斷地從內爆破,所以他們沒有辦法離得我們太近,保持了一段距離。他們船上的人將踏板搭在了兩條船中間,讓我們的人好走過去。

“我們過去吧。”雷恩肩扛兩個人不好走路,把四郎和阿q老爹像是扔西瓜一樣扔到對麵船上的甲板之後他自己踏上了甲板,安全抵達查一船長的船。

我們這邊受傷的受傷,昏迷的昏迷,踏板過人時又隻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所以阿q並沒有對雷恩的所作所為發表任何的異議,跟在雷恩身後也過去了。

嘟嘟看了看下麵湍急流動的江水有些害怕,做了好久的思想鬥爭又被那邊的雷恩和阿q催促了好幾下才搖搖晃晃地走上踏板。

“嘟嘟你不要害怕!不要看下麵!就當自己走在很平很寬敞的大道上!”小當家看著嘟嘟蹌蹌踉踉地有些擔心,在身後安慰她。

“我知道了!”嘟嘟經小當家一說腳下麵根多了兩個風火輪似的,踩在甲板上後對著我們這邊大喊:“你們快過來!”

我和小當家扛著解七,三人組合肯定過不了踏板,可是要小當家把解七像是雷恩扔四郎和阿q老爹一樣也不現實,四郎和阿q老爹多輕啊?爾康跟他們就不是一個類別可比的。

我們三個人頓在這裏也是毫無辦法,小當家說:“阿甜你先過去吧。”

那我男人怎麼辦?他又暈又斷手的,我怎麼扔得下他:“我過去讓雷恩過來把師父再扔過去嗎?”

“不行,”小當家搖了搖頭:“雷恩未必舉得起解師傅。”

“那解七怎麼辦?我不可能扔下他不管的。”

“這樣吧阿甜,你先過去,隨後我帶著解師傅……”

“砰——啪!”

小當家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我們身後就又爆炸了!強大的破壞力一下子讓我們掉入了黃浦江冰冷的江水裏!

嘴巴裏進了水,鼻子裏進了水,耳朵裏進了水,眼睛裏也進了水!包圍著我的周身的滿滿的都是水!

我一口氣喘不上來,拚命地往上遊,手和腿一起用,求生的本能讓我這種不會遊泳的人在頃刻間get了一樣技能——狗刨式遊泳。

“噗——哈!”

吐掉灌滿口腔的江水,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睜開眼睛,小當家拖著解七也浮在了水麵上,隻是小當家看起來很吃力的樣子。

“你們用這個上來!”

查一命船員放了救生梯下來,我和小當家在下麵先推解七一把,讓上麵的人把昏迷不醒的傷員拉上去,我和小當家再爬了上去。

上船後船員提供了毛毯和熱茶給我們,我卻顧不得喝顧不得保暖,滿甲板地跑來跑去:“有沒有大夫?這船上有沒有會醫治病人的?有沒有大夫啊?我需要大夫救人啊!”

甲板上好多人,密密麻麻的看過去都是一片黑壓壓的人頭,亂哄哄的聚在一會兒。

這邊幾個人小小聲說話,那邊幾個人小小聲,團在一起就變得嘈雜了。我一個人的聲音怎麼蓋得過這麼多人?都被吞沒了。

“有沒有大夫?這船上有沒有會醫治病人的?有沒有大夫啊?我需要大夫救人啊!”

我叫了好幾聲都沒人睬我,剛才憋的那股奮勇的勁兒撤退得一幹二淨,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劈裏啪啦’地哭起來了。最後還是嘟嘟去問了船長,船長號令眾船員問遍了這船上的人,才得出結果——

這船上沒有大夫。

我聽到嘟嘟苦著臉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世界天塌了。

解七斷了手,打了架,接著昏厥了還泡了水,最後又從高空掉落……我的預感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