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不以為然繼續道:“不過這也怪不得你,誰讓那個慕海笙是什麼祈國第一美人呢?說起來也真是奇怪,這樣的美人怎麼祈國皇帝不自己留著,居然還舍得萬裏迢迢的把她送來鴻國。本宮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呂雲芳聽了,臉上浮起一絲紅暈,她憤然開口道:“什麼祈國第一美人,分明就是盛名難副,以訛傳訛罷了。她在祈國時,仗著是丞相的女兒,又頗得祈國太子殿下的青睞,故而那些酸腐的儒生才子才把她捧成了第一美人,其實不過就是想討丞相和太子殿下的歡心而已。”
“哦?竟然還有這樣一回事?”蘇沫聽得來了興致:“你剛剛說她頗得祈國太子的青睞?空口無憑,你可不能信口胡說。”
呂雲芳挺起了胸脯,驕傲的說道:“回太子妃,妾在祈國,與如今的丞相夫人是遠親,對於慕家和慕海笙的那些事情了若指掌,絕對不是信口胡說。其實說起來,祈國太子看重的也不過就是她那張臉蛋罷了,根本沒什麼了不起。”
蘇沫聽了,心裏暗暗高興:“那她怎麼會來鴻國呢?”
眾秀女也聽得津津有味,紛紛將目光落在了呂雲芳身上。
呂雲芳很享受這種被人注目的感覺,她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簡而言之就是慕海笙勾引了祈國太子,祈國太子答應娶她做太子妃,可是沒承想後來那太子又看上了慕海笙的妹妹慕海潮,太子想要兩個都娶,可是慕海笙善妒,不肯答應。太子和丞相一怒之下,便將慕海笙送來了鴻國,這叫眼不見,心不煩。”
“哈哈哈哈!”蘇沫聽了直拍手:“真有意思,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這個慕海笙,她可真是多行不義。不過她眼下來了鴻國,恐怕她又要把她的狐媚本領用在鴻國的青年權貴身上了,到時候那些皇族子弟一個個的被她迷得暈頭轉向,那個時候可就苦了你們了。”
眾秀女臉色變幻不定。
蘇沫站起身,自言自語一般的道:“說起來本宮也不喜歡這個慕海笙,初來乍到的,就知道勾引太子殿下......哼,也不看看她是什麼斤兩。”說完,她雍容的拖了拖自己腦後的發髻,在一眾奴才的簇擁下離開。
“恭送太子妃!”眾秀女跪地行禮。
夜晚,儲秀宮。
慕海笙從禦花園回來之後,覺得頭有點疼。想來是吹了點冷風的緣故。所以晚飯她不想和大家一起吃了,便叫宮女將飯菜送到她的房間。
進了房間,她先是坐到銅鏡前,將自己頭上的發簪珠花都取了下來,然後想去床上躺一躺,歇一歇。可是才一掀開被子,她的手便觸到了一片濕冷!
“這是怎麼回事?!”慕海笙看著被子裏那一大片水漬,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潑上去的。
叩叩叩。
“慕海笙姑娘,奴婢個您送飯菜過來了。”
門外響起小宮女的聲音。
慕海笙憤慨的打開門,小宮女走了進去,將飯菜放到桌子上。
“如果沒有別的吩咐,那奴婢就先告退了。”小宮女行了一禮,準備退下。
慕海笙麵色慍怒:“等一下,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她說著,手指一指床鋪。
小宮女上前一看,也是大吃一驚,忙得跪在地上認錯:“奴婢該死!奴婢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平日裏不都是你負責打掃我的房間嗎?如果你都不知道,你讓我去問誰?”慕海笙心頭怒火大勝。
小宮女委屈的哭了起來:“慕海笙姑娘,奴婢真的不知道是誰做的,嗚嗚,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去給您換一床新被子來。”
慕海笙看她一哭,心頭怒火大減,這算是怎麼回事啊?明明就是她玩忽職守,可是現在卻弄得好像是自己不講理欺負她似得。罷了罷了,現在還是不跟她計較那麼多了。
“好了,去拿床新被子吧。”慕海笙不想與這個小宮女再做糾纏。
小宮女急忙的退了出去,慕海笙走到桌邊,將食盒打開,結果卻發現裏麵都是些殘羹剩飯,那米飯裏還夾雜著些許泥土和石子。
見此,她的怒火反而平息了。她不動聲色的將食盒蓋好。看來這是有人故意和她過不去了。隻不過不知道給她下絆子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幫人了。
此時,小宮女再次哭哭啼啼的跑了回來:“慕海笙姑娘,嗚嗚,對不起,大總管說今日有兩位秀女染了風寒,被子都被她們取走了,所以,現在沒有被褥來替換了。”
慕海笙揮了揮手:“罷了,你去看看,是哪兩位染了風寒,記得回來告訴我就好。”想來那兩位,應該就是暗地裏做這些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