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回頭一看,果然,皇上的儀仗隊伍已經近在眼前。
“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眾人的山呼聲中,龍攆上的皇帝命人挑起了車簾。
慕海笙抬起頭,就見到皇上異常威嚴冷峻的端坐在裏麵。
皇上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太子妃,區區一件小事,你非得弄得這麼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嗎?還擾得太子跑到朕跟前去哭訴,這就是你身為太子妃的本事嗎?”
“父皇明鑒!”蘇沫說著就要跪下:“父皇,此事人證物證俱在,況且兒媳是奉了母後的懿旨前來行刑的!”
“哼!你就不要再給皇後臉上抹黑了。”皇上的語氣頗有點不屑一顧的味道:“你那些證據朕已經聽說了,根本就荒謬的不值得推敲。你去看看慕海笙的腿,她被你罰著去跪瓷片,還能走路就已經不錯了,那裏還有精力體力去殺人?如果你的腦子沒有被妒火燒壞,你就應該能夠想通這其中的關節!”
蘇沫被皇上的話說的無地自容,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皇上又說道:“且不說這些,但是慕海笙的身份,你就不應該如此草率荒唐的定案。她乃祈國丞相的嫡女,前來鴻國選秀為的兩國世代和睦。而你呢?為了一己之私,亡故國家利益,隻想著如何才能置人於死地!太子妃,你這樣的胸襟,確實難以挑起母儀天下的重任!”
“父皇......”蘇沫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皇上,而後全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慕海笙此刻在太子的扶持下,掙紮的站起了身,她走到皇上近前,強忍疼痛,再次屈膝跪了下去:“多謝皇上明鑒!不過臣女還有一事相求,請皇上準許!”
皇上挑了挑眉頭:“哦?什麼事,先說來聽聽。”
慕海笙抬起頭,用她那雙璀璨奪目的眼睛異常堅定果敢的望著皇上。
“臣女懇請皇上賦予臣女徹查此事的權利!臣女願意通過自己的努力洗刷自己身上冤屈!”
這兩句話說的擲地有聲,所有人都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慕海笙。
皇上顯然對慕海笙的話感到很意外:“你敢這麼說,是有把握替自己洗脫罪名了?”
慕海笙搖了搖頭:“沒有。臣女現在一籌莫展,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但是臣女卻不會因為這樣就輕易的放棄!無論結果如何,臣女都願意一試!”
“慕海笙,你這又是何苦呢?你身上還有傷呢。”太子心疼的望著她。
龍攆內,皇上的唇角輕輕的勾起:“好,那朕就給你三日的時間,若是在三日之內,你能破案,那自然皆大歡喜,若是破不了,那朕再另作安排吧。”
“多謝皇上!”慕海笙感激的叩首!
清晨,初升的太陽高高掛在天際。稀薄而柔和的日光灑落整座皇宮。
儲秀宮裏,慕海笙頂著兩個黑眼圈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昨日夜裏,她將整個儲秀宮所有的人都審問了一遍,可是沒有人知道呂秀芳是怎麼走出儲秀宮的,更沒有見過她和誰在一起。出了那個一口咬定她曾經出現在呂秀芳門外的那個秀女外,別人都說不出子醜寅卯來。
難道她就要這樣一直背著這個汙名?慕海笙憤恨的想了想,可是出了氣悶,卻別無他法。
在小宮女的服侍下,她洗了臉,梳了頭,然後又把膝蓋上的藥換了一遍。今天膝蓋疼的不是那麼厲害,也許她可以出去走一走,三天時間,如今已經過去一天了。
出了儲秀宮,慕海笙走的很慢。她覺得沿著儲秀宮到澄心湖這條路,仔仔細細的走一遍,興許能發現什麼線索也不一定。
可是她一路走,一路看,直到到了澄心湖,也沒有絲毫的發現。
於是,她又讓禦花園總管把那兩個發現屍體的宮女叫了過來,細細的問話。
禦花園總管太監可是個人精,他見太子和皇上對待慕海笙的態度都很好,心裏便把慕海笙列入了不能得罪的那個範圍裏。
“慕海笙姑娘,您腿上還有傷,小心點兒。您要問話也不急在一時,奴才先扶您到亭子裏歇一會兒,這就派人去把她們叫來。”
“劉總管您太客氣了,慕海笙感激不盡。”她笑容真誠的說道。
“誒喲,不敢當不敢當!慕海笙姑娘您是貴人,奴才哪裏當得起您的謝啊!”說著,又吩咐人去給慕海笙上茶。
茶才端上來,那個兩名小宮女也到了。
兩名小宮女一見慕海笙身旁站著劉總管,當即恭敬的給慕海笙行禮:“奴婢見過慕海笙姑娘!”
慕海笙神色溫和道:“無需多禮,起來吧。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奴婢瑞清。”
“奴婢小蓮。”
兩個宮女依次答道。
慕海笙又問:“你們也知道,我現在跟皇上請了旨意,親自調查這件案子。我想請你們把自己知道的都一絲不漏的告訴我。”
兩人俱都恭順道:“慕海笙姑娘請問,奴婢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