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本宮聽聞說,你昨日暈厥了是嗎?”皇後開口問道。
“回稟母後,兒媳隻是近兩日覺得頭暈,想來是氣血有些虧虛,太醫已經看過了,說沒有大礙,隻要安心調養便是。”蘇沫早就料到了皇後可能會問,所以早就提前想好了說辭。
太子的臉上有些尷尬,他見蘇沫如此替他遮掩,心下感動又感激。
皇後鳳眉一挑,莫測的笑道:“哦?是這樣嗎?可是怎麼本宮聽說你是急怒攻心,被氣暈過去的呢?”
蘇沫笑了笑:“多謝母後關心,兒媳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言下之意是讓皇後不要再追究了。
可是皇後卻不打算就此揭過這一茬,她見蘇沫不答,直接問向太子:“哲兒,你來說說,昨日究竟是怎麼回事?”
“啊?!”太子一愣,臉色有些漲紅:“這個,沫兒昨日確實是急怒攻心,才暈過去的。都是兒臣不好,是兒臣和沫兒發生了口角,這才把沫兒氣著了。”
皇後聽了麵色不善。
蘇沫馬上站起來解釋道:“母後,您不要怪罪太子殿下。都是兒媳不懂事,失了口德,忘了尊卑,這次和太子殿下吵了幾句。不過兒媳已經知錯了,往後定然與殿下和和睦睦,恭恭敬敬的,再不爭吵了,畢竟家和萬事興。”
“哲兒,你聽聽,都到了這個時候,蘇沫還在為你說話!而你呢,成日裏不是尋花問柳,就是任意妄為,若不是蘇沫這麼識大體,本宮看你這日子怎麼過下去!”皇後的語氣難得的嚴厲。
太子也站了起來,語氣恭敬:“母後教訓的及時。都是兒臣魯莽了,兒臣昨日已經給蘇沫道過謙了,而且蘇沫也已經原諒兒臣了。為了我們夫妻的事,讓母後操勞掛心,都是兒臣的罪過。”
皇後聽了,很是意外:“哦?這倒是新奇。你居然會給蘇沫道歉?”
太子挺起胸脯,義正詞嚴道:“常言道,知過能改,善莫大焉。兒臣既然知道自己錯了,就一定會加以改正,還請母後放心。”
皇後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能這樣想,真是再好不過了。哲兒,昨日,你父皇還和本宮提起你,說你不夠穩重內斂,如果你父皇能見到你今日的樣子,想必他的心中也定然會感到欣慰。”
太子聽了,臉色一紅:“是!兒臣往後一定爭氣。”太子說著,若有所指的給蘇沫使了個眼色。
蘇沫會意,隻覺得心口一陣惡心。他這是催促自己趕緊和皇後說慕海笙的事情呢。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管嘴上說的多好聽,他的心始終都是三心二意的。
不過既然她答應他了,那就看看熱鬧又何妨。反正慕海笙已死,他根本就如不了願。
“母後,兒媳有一事想和母後稟明。”蘇沫說著,臉上堆砌得體的笑容。
皇後點頭:“有什麼事,盡管說來。”如今看到兒子兒媳和睦恩愛,她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不管蘇沫說什麼,她都一定恩準。
蘇沫盈盈一拜,開口道:“兒媳想懇請母後,把秀女慕海笙賜給太子殿下為側妃。”
話音既落,整個鳳儀殿變得格外安靜。
皇後的臉色陰沉如水。
所有的太監宮女都斂息凝神,半點動靜都不敢發出來。
太子神色不停的轉換,他一會兒看看皇後,一會兒看看蘇沫,不明白氣氛怎麼會一下子僵持住。
良久,他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母後?您這是怎麼了?”
皇後抬起眼眸,將目光移到太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本宮還說呢,太子今日怎麼懂事了?轉性了?原來一切都在這兒等著呢。”
太子被皇後嘲諷的莫名其妙,他一時有些摸不準情況:“母後您這話從何說起?兒臣聽不明白。”
皇後冷哼一聲,不再理他,而是重新問蘇沫道:“太子妃,太子究竟用什麼威脅你了,才迫使你來跟本宮開這個口?”
蘇沫心中冷笑,這正是她要的結果。不過她麵上還是一分不顯,隻是惶恐的抬起頭,看向皇後,無辜道:“母後誤會了,殿下怎麼會威脅兒媳呢?是兒媳自己覺得慕海笙那個姑娘不錯,如果她能入了太子府,既可以伺候殿下,也可以陪伴兒媳。這樣不是一舉兩得嗎?況且那個慕海笙有福,能入得了太子殿下的眼,母後,您就點頭答應了吧,這可是皆大歡喜的喜事啊!”說完,她的眼中有隱隱的淚光閃動。
啪--
皇後一掌拍在身前的矮幾之上,她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好似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整個鳳儀殿的奴才們都驚恐的跪下了。
蘇沫也好似被嚇到一般,急急跪下。
唯有太子一個人,東顧西看,卻一點都噶不清狀況!
“母後,您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