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一見她回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害我擔心死了。”
慕海笙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為自己壓了壓驚:“沒什麼,剛剛又歪了一下腳,所以走得慢了些。”她沒有辦法不撒謊,剛剛耶律宏強吻她的事情,她真的說不出口。
“啊?又崴腳了?那要不要找太醫看一看?這舊傷複發,會不會比較嚴重啊?”阿川擔憂的看向她的腳踝。
慕海笙搖了搖頭:“不用,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放心吧。”
“那,王爺呢?”阿川湊近她,低聲的問道。
“哦,他沒事,一會兒應該就回來了。”她如是說著,腦海中又想起他剛剛強吻她的那一幕。嘴唇和舌尖到現在還是麻的。這個無恥的混蛋!虧得她還為他擔心,虧得她還冒險去看他,可是他竟然會對自己用強?
真是太討厭太無恥了!以後,她一定要離這個耶律宏遠遠的。
阿川看著慕海笙臉色紅紅,表情又有些猙獰,擔憂的問道:“慕海笙,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正說著,她便見到耶律宏也回來了。而且他如沐春風一般的笑著,若無其事的坐到了蘇瀟瀟的身邊。
蘇瀟瀟絲毫都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隻是親昵的挽上他的手臂,將自己軟軟的身子湊了過來:“宏哥哥,你剛剛去哪兒了,這麼半天?”
“在外麵走了走,醒醒酒。”耶律宏若無其事的笑著。
太子還要向耶律宏敬酒,蘇瀟瀟第一個站出來幫耶律宏擋了:“太子姐夫,宏哥哥都已經喝得夠多了。這杯酒不如就瀟瀟來替他喝吧。”
“瞧瞧,這才一定下婚期,就明目張膽的互上了。”太子揶揄的笑著。
耶律宏聽了不解,問道:“什麼定下婚期?”
蘇瀟瀟粉麵含春的笑道:“就是剛剛啊,宏哥哥你出去的時候。皇上說,要把咱們的婚期定在下個月呢。”
“下個月?”這麼快?他一怔,臉上卻並未有喜色劃過。
太子哈哈一笑:“三弟,是不是樂傻了?”
耶律宏回神,笑道:“太子竟是開弟弟的玩笑,當心瀟瀟害羞。”
蘇沫此時笑道:“三弟啊,我這妹妹一心係在你身上,這麼多年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所以啊,你放心,隻要是你倆的好事,不管怎麼說,她都不會惱羞成怒的。”
“誒呀,姐姐!”蘇瀟瀟羞得直跺腳,口中嬌嗔道:“你們都是壞人,一個兩個的來笑話我。”
太子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我們怎麼會笑話你呢?我們隻是為了你高興而已。想著瀟瀟你一心愛了三弟多年,現在終於得償所願,我們自然都為你高興。”
“有瀟瀟對臣弟一片癡心,那是臣弟的福氣。就好比太子有太子妃的一片癡心,所以,大家都是身在福中啊!”耶律宏說著,溫柔的將蘇瀟瀟攔在自己的懷中。可是卻並不去碰她手中的那杯酒。這酒今日是無論如何不能再喝了。皇後在這酒裏摻了東西,要是再喝下去,恐怕他的寒毒又要提前發作了。
太子聽了耶律宏的話,臉上笑容更勝:“三弟言之有理。”可是心裏想的卻是,到底這份福氣美中不足啊,如果再能有慕海笙那樣才貌雙全的女子相伴,那才是真正的齊人之福!
蘇沫心裏對這番話嗤之以鼻。她對太子的那份心,早就失望透頂了。她哪裏還有什麼癡心一片?她現在所做的這一切,也不過是守住她太子妃的位置不受威脅罷了。
她的眼神又落在了自己妹妹身上。心中不由得想到,希望妹妹這次托付的良人,但願耶律宏和太子不同,不要沾花惹草,朝三暮四才好。
幾人不再說話,同時將目光放到台上的歌舞上。
蘇瀟瀟軟軟的身子貼在耶律宏的手臂上,嬌笑道:“宏哥哥,我今晚好開心。你開心嗎?”
隨著淡淡的微風,他聞到來自蘇瀟瀟身上的一股淡淡的女兒香。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中想到的卻是剛剛在湖邊,他將慕海笙摟在懷裏時,她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馨香。
還有那個他強行得來的吻。所有的一切都是說不出的美妙。他長了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碰到會讓他回味不止的女子。
“宏哥哥,你在想什麼呢?”蘇瀟瀟搖了搖他的手臂。
耶律宏回神,平靜的笑道:“我隻是在想,究竟應該給瀟瀟準備一個什麼樣的婚禮。”
蘇瀟瀟聽了心花怒放,她依偎在他的手臂上,嫣然笑道:“宏哥哥,你對我真好!能嫁給你,是瀟瀟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了。”
耶律宏心裏一派平靜,隻是嘴上依舊說道:“瀟瀟,能娶到你,也是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