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幾天你不上朝,就是在忙這件事情?”
皇上冷著臉問道。
“回稟父皇,兒臣隻是想著反正進來朝中也沒什麼要事,所以,兒臣就先忙著慕海笙的事情了。”太子說完,小心翼翼的觀察皇上的表情。
“你是鴻國的太子,你不把心思放在朝政上,反而整天圍著一個女子轉,你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眼中?把整個鴻國放在眼中?”皇上的語氣嚴厲,目光灼然的逼視著太子。
太子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天威,當即跪在地上,聲音顫抖道:“父皇,兒臣知錯了。還請父皇恕罪。”
“你呀,真是枉費了朕對你的一番栽培,更枉費了你母後對你的一腔厚望。罷了,往後慕海笙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至於去溫泉山莊的事情,就讓宏兒帶著慕海笙去好了。你回府去,好好閉門思過吧。”皇上說完,擺了擺手,示意太子退下去。
可是太子卻並不甘心:“父皇!”
皇上臉色一沉:“哲兒,你還是要一意孤行,讓朕失望嗎?”
“不是,兒臣不敢。”太子惱恨的磕了一個頭,起身離去。
在回太子府的路上,他越想越覺得來氣,越想越覺得惱恨。他忙活了這麼許久,最後到成了為他人做嫁衣裳,好在耶律宏沒有流露出慕海笙有意,否則他可真是要擔心的夜不能寐了。
而與此同時,在儲秀宮裏,慕海笙也正惱恨非常。
都是那個該死的太醫,好好的為什麼說要去泡溫泉?還有那個草包太子,他好好的為什麼要去找耶律宏!最最過分的是皇上,居然讓耶律宏那隻腹黑大尾巴狼帶著她去溫泉山莊,那她豈不是掉到大灰狼手裏呢?
她暗自腹誹,又是擔心又是生氣的,連晚飯都沒動上幾口。
不過再怎麼惱恨,她也隻能隨耶律宏一起去溫泉山莊。
馬車之上,阿川拉著慕海笙的手,用另一隻手戳了戳慕海笙氣鼓鼓的臉頰。
“哈哈哈。”
慕海笙瞪了阿川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這可和咱們想的不一樣。本來是想裝病出宮,這下倒好,是出了宮了,可是卻落到了耶律宏手裏,嗚嗚嗚,我可怎麼辦啊,我都快愁死了。”
“急什麼?”阿川笑著寬慰她:“有道是船到橋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你急也沒有用啊。況且,三王爺是磊落君子,跟他呆在一起,總比跟太子呆在一起要好吧?”
“不好。”慕海笙搖頭:“草包太子至少好糊弄,可是這位三王爺可不是善茬,我現在一見著他就害怕。”想到那人就在馬車外頭,她心裏的感覺就更別扭了。
阿川不解:“你怎麼會這麼想?是不是宮裏有什麼人跟你嚼舌根了?”
慕海笙:“沒有沒有。”她是親身經曆的來的感悟,哪裏還用別人告訴她啊!
“那一定是你對三王爺的誤解。等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王爺他人真的很好的。”
慕海笙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不過,阿川,你是怎麼有那種秘藥的?”
阿川笑了笑,解釋道:“我的祖父曾經是大夫,所以,我跟著他學了一點兒皮毛。那秘藥,其實是我祖父留下來的。”
“哦。原來如此。”慕海笙不再追問,反而輕輕的挑起車簾,觀賞沿途美麗的風景。
忽然一道冷冽的目光向她看過來,她一驚,放下車簾,然後端正的做好。
中午時分,一行人馬終於到達了溫泉山莊。
馬車挺穩,慕海笙卻有些頭暈。那秘藥的功效果然非凡,經過車馬勞頓之後,她隻覺得全身的力氣好像都散去了,整個人軟綿綿的,好像連站起來都費盡。
阿川見慕海笙的臉色不好,忙著扶住她:“你沒事吧?是不是很不舒服?”
慕海笙搖了搖頭:“隻是有點兒頭暈而已,你下下去,然後待會兒扶著我就好。”
“好。”阿川現行下了馬車。
然後慕海笙探出身子,她覺得眼前有點兒發黑,然後下一瞬,整個人一旋轉,已經被一個堅實的懷抱輕盈的抱了起來。
慕海笙睜開眼睛,發現耶律宏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近在咫尺。她大吃一驚,忙著說道:“王爺,您把我放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自己走?算了吧。”耶律宏輕揚起唇角:“你的臉色白的和紙一樣,隻怕一落地就會暈過去,還走什麼路?”
慕海笙仍是覺得不妥:“有阿川扶我就夠了。您這樣,真的於禮不合。”
耶律宏以為她是擔心自己的名節,於是笑道:“放心吧,這山莊裏裏外外都是本王的人,不會有人亂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