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太子的糾纏,然後是皇後和太子妃的為難陷害,幾次三番的害她差點兒丟掉性命。現在更是過分,連耶律宏都來欺負她了!
這世道真是一點兒天理都沒有了!
想著想著,心頭的委屈又一點點的積壓起來了。
要不然幹脆逃走算了吧?
趁著這段時間都在溫泉山莊,這裏的防守肯定不像是皇宮裏那麼嚴。不如她就先熟悉一下地形,然後找個機會,趁機溜走。然後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不行!雖然重獲自由是她的夢想,可是她不能那麼不負責任。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慕家的大小姐,是代表祈國來鴻國參加選秀的。如果她逃了,慕家肯定會替她背這個黑鍋。
她已經讓爹爹很為難了,不能再讓爹爹為她背黑鍋了。
可是不走,難道繼續留在這裏任人輕賤?
哎,越想越煩,於是她索性閉起了眼睛。
三日之後。
慕海笙和阿川手牽著手在花園的山莊裏散步。如今已經是百花退卻,金菊綻放的時節了。
花園裏各式各樣的菊花也是姹紫嫣紅,應有盡有,一點兒都不讓人覺得秋日蕭索,反而平添了一種富麗繁華的感覺。
自從那次之後,耶律宏就一直都沒有出現過。也許他有什麼事情已經先行離開了。
這樣更好,她實在是不想再見到那個人了。
“三王爺這個莊子還真是妙啊,又是菊花又是溫泉的,恐怕整個都城,都隻此一份了吧?”慕海笙手中拿著團扇,笑意盈盈的問道。
阿川點頭:“那當然。這可是當年三王爺立了軍功之後,皇上特意上給他的。放眼整個都城,這也是獨一份啊!”
慕海笙讚許道:“那倒的確是份殊榮了。令人豔羨。”
阿川含笑。
“對了阿川,你入宮多久了?”慕海笙忽然問道。
“有七年了吧。”
慕海笙含笑:“那可夠久的了。”
阿川:“是啊。那個時候我還很小呢。”
“那你這些年在宮裏,一定也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了?”慕海笙試探的問道。
阿川眼睛一轉,笑嘻嘻的問道:“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何必繞那麼大的圈子?”
“哦,其實也沒什麼別的。隻不過我看你對三王爺好像很關心的樣子,那你知不知道他的身體好不好?有沒有什麼怪病?”其實她想問的是關於耶律宏身上寒毒的事情。可是既然耶律宏不欲讓人知道,那她自然也不能直接問出口。
阿川想了想,皺著眉頭道:“據我所知,王爺的身體好的很啊。從來都不怎麼生病,也沒聽說他受過傷什麼的。對了,好好的,你怎麼會這麼問呢?”
“哦,沒什麼。”慕海笙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我隻是偶然間看著他在吐,我還以為他有什麼隱疾呢,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那次也許是他喝多了吧。”
“這樣啊,我還當是什麼事情呢。”阿川剛說完,目光一掃,就見耶律宏正朝著她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慕海笙和阿川齊齊行禮:“見過王爺,王爺萬福金安。”
耶律宏點了點頭:“起來吧。”
“謝王爺。”二人同時起身,“你先下去吧。”耶律宏對阿川說。
阿川看來一眼慕海笙,而後點頭道:“是。”恭敬的退下。
隻剩下自己和耶律宏獨處,慕海笙有點兒緊張,畢竟那夜的不堪還停留在她的腦海裏,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夢靨。
“你怕什麼?剛剛不是還在打聽本王的事情嗎?本王的事,外人嫌少知曉,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好了。”耶律宏說著,又向他靠近了一步。
慕海笙則是不動聲色的退後了一步,從新和他拉開距離。
這個小動作惹得耶律宏一聲輕笑:“好了,本王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你現在就算再怎麼小心都沒用了,你說是不是?”
“你!”慕海笙羞紅了臉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真生氣了?那本王向你陪個不是可好?”說完,他竟真的一揖到底:“慕海笙姑娘,那日是本王魯莽了,請你大人大量,不再計較,好不好?”
不過他口中說的雖然是道歉的話,可是語氣卻有幾分輕佻,好像是在故意逗弄她一半。
慕海笙氣鼓鼓的,可是卻知道自己也不能跟人家太過較真。畢竟人家是堂堂的王爺,而她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小小秀女而已。而且,她眼下呆著的可是人家的地盤。
“好了,我不生氣了,王爺快起身吧。您的大禮,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