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太子喝的微醺,他又來房裏探望慕海笙。
慕海笙這次學精了,一聽說太子要來,馬上躺在床上裝暈,緊閉眼睛一動不動,看太子還怎麼為難她。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阿川屈膝行禮。
太子一看慕海笙正睡著,而且臉色不好,就問道:“她好些了嗎?”
阿川搖了搖頭:“不知是不是飲了酒受了涼的關係,回到房中之後,她嘔吐了一陣,然後就一直昏睡不醒。”
太子皺了皺眉頭:“找太醫看過了嗎?”
“看過了,太醫說必須要靜養,這幾日都不能在下床活動了。”阿川說著,悄悄打量太子的神色。
果然,太子的臉色閃過一絲類似於懊惱的神色,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後悔。
“叫不醒嗎?孤王現在要回去了,本來還想和她再說兩句話呢。”太子顯得很失望。
阿川有些為難,但是她還是搖了搖慕海笙的手臂:“慕海笙?慕海笙?太子殿下來了,你快醒醒?”
慕海笙則仍舊是紋絲不動,半點兒要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太子見狀,擺了擺手:“罷了,讓她睡吧。孤王就先回去了。”
阿川屈膝行禮:“奴婢恭送太子殿下。”
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阿川插好房門,然後小聲道:“好了,他走了,沒事了。”
慕海笙一下子睜開眼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總算是走了,我今天才知道,原來裝睡也是個技術活兒,又費精力,又費體力的。”
“這太子真像個瘟神。他一來,準沒好事。”阿川小聲的嘀咕。
“是啊。真是不知道他今天抽了什麼風,居然幾次三番的為難我,以前他雖然討厭,可是也不至於這樣沒有風度啊!”慕海笙有些費解。
阿川想了想道:“你說他會不會是被三王爺給刺激到了,所以態度才這麼怪怪的?”
“有嗎?”慕海笙想不通,然後她決定不再想了:“算了,不管有沒有,我都不想了。”
門外有婢女稟報,說是藥浴準備好了,請慕海笙移步去溫泉池那邊。
慕海笙整理了一下衣裳,便在阿川的陪同下一起去了溫泉池。
才一進去,慕海笙就被一屋子的藥味熏得頭疼。
她皺著眉頭進去,然後在阿川的服侍下退去衣服,緩緩的走入藥池。
屏退了所有的侍女之後,慕海笙低聲抱怨:“這可真是一種折磨啊!阿川,你說我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呢嗎?”明明她沒有病,可是非得裝病,結果還落到了耶律宏手裏,天天提心吊膽的不算,還要泡這個勞什子的藥浴。光是這裏麵的藥味就把她熏得七葷八素的,估計她這輩子都不像再聞見藥味兒了。
阿川低聲安慰道:“既來之,則安之。咱們當初走那一步的時候也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啊。眼下,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慕海笙歎息了一聲。
不一會兒,一個小婢女走了進來,她在阿川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阿川便對慕海笙道:“我有點事先離開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慕海笙點了點頭:“那你去吧,記得快去快回。”
“好。”阿川隨著那名小婢女走了出去。
又泡了一會兒,慕海笙覺得自己實在是忍受不了這個藥味兒了,於是她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才泡了一刻不到,你怎麼就想起來啊?”
慕海笙一驚,忙得又坐了回去。池水很深,但也隻能沒到她的胸口,一雙香肩仍舊裸露在空氣中,不知是熱的還是怎麼的,此刻,那雙香肩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幻成了粉紅色。
“你......你怎麼會進來?”慕海笙憤怒的吼了出來。
耶律宏從屏風後轉過神來,一雙鳳目灼灼逼人的看著她,口中輕吐道:“這裏現在還是本王的山莊,所以,本王想在哪兒就在哪兒。”
慕海笙又羞又惱,可是卻也知道自己拿他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於是隻得冷靜的問道:“那不知王爺有和貴幹,非要挑這個點兒來見小女子?”
耶律宏不管她暗含諷刺的語氣,隻是隨意道:“哦,本王隻是想告訴你,這個藥浴是本王特意為你預備的,怎麼樣,可還喜歡?”
喜歡你個腦袋!慕海笙心中憤恨,怪不得藥味兒比之前幾次濃了,該不會是他故意整她弄得吧?
“多謝王爺費心。不過小女子泡了這些天的藥浴,覺得身子已經好多了,以後不需要再泡了。”她賭氣的看向他。
耶律宏挑眉,戲謔道:“哦?慕海笙姑娘的不治之症原來這麼容易治好啊?那你幹什麼不直接投入太子殿下的懷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