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整夜整夜失眠,被良心折磨得麵無人色。我需要救贖!”

唐庭威倒退著向後走,直愣愣地看著兒子,仿佛不相信這些話出自他的口中。

“半小時前,我在馬路上狂奔,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我對自己說,如果迎麵有車開來,不要躲開!但是真當有車開來的時候,我看見的是我媽活著時慈祥的麵容!她在搖頭!我的人生已鑄成大錯,但是不想一錯再錯!”

唐念北說完這話,根本不看父親也變得蒼白如紙的臉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在他快進屋時,聽見身後不遠處傳來物體倒地的聲響,心頭一震,他倏地轉身看去,唐庭威倒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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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聖在程諾鄙夷憤怒的目光中不得不如實交待:“瞿苒是我奶奶一個老姐妹的後代,家裏太困難,她出生不久就被送給我奶奶撫養了。這事長輩們都知道,但小一輩的人不太清楚。”

“這個瞿曉君太過分了,她一心想當單身媽媽,也不能找曾求實下手吧!”程諾無法理解那女人的行為。

靳聖握住她的手,“無巧不成書啊。瞿曉君嫉妒你由來已久,她經常抱怨她媽媽隻能寒暑假去看望她,母愛都被你占了大半。她出交通意外差點喪命,還毀了容,小姑媽忍痛放棄教育事業,一心陪伴女兒左右。瞿曉君康複後,堅持要求照你的樣子整形,小姑媽拗不過她,便隨了她的意。去年,瞿曉君辭去工作,獨自一人周遊世界,年前突然心血來潮告訴小姑媽要去北京認祖歸宗,結果沒住多少天就不辭而別了,我爺爺奶奶派人找遍北京也沒找見她,確認她沒出境,趕緊讓我爸想辦法,擴大範圍尋找,我爸問小姑媽孩子父親是誰,小姑媽不肯說,我爸生氣,說不說就不幫忙找,幸虧我奶奶心細,發現鏡框內曾求實的一張近照不翼而飛,大家照這個線索將Z市圈為重點,果然查出瞿曉君來了這裏冒充你跟曾求實玩地下幽會的遊戲。隻是,大家都不知道她如何知道你跟曾求實訂了婚的。因為曾求實從沒有告訴過我爺爺奶奶。”

“捉到她之後我一定狠狠教訓她一頓!”程諾悻悻地說,“曾求實這個笨蛋,瞿曉君再怎麼像我,跟我畢竟是兩個人嘛。”

“丫的是笨!吞壁虎那次我就發現了。換作我,決不會上當!”靳聖乘機自誇。

“說得好聽,如果瞿曉君瞄定了你,你能躲得掉?!指不定跟她日夜貪歡,不到夏季就當上不必負擔責任的爸爸了!”程諾越想越心驚。

靳聖危險地眯起眸子,一隻手往她懷裏探進去,“我想當個昏君,體會一下沒日沒夜貪歡的滋味。”說罷,唇貼上她的豐盈,咬下去。

不等程諾呼痛,他已轉移陣地,又在她鎖骨和肩頭挨次留下齧咬的印跡。

“你是不是被狗咬過得狂犬病了?”程諾尖聲責問,揪扯他的頭發。

“你怎麼知道?”靳聖壞笑,隨即也慘叫起來。程諾拽不開他腦袋,便在他脖頸裏咬了一口。

“一起瘋掉才公平!”她放肆在他身上亂咬,直到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

“老唐心髒病發作?昨天不還好好的麼?”程諾震驚。

過欣嘶啞著嗓子說:“人還在醫院搶救呢,這陣子他煩心事太多,我真怕——”真怕老唐挺不過去。

“我馬上就到。”程諾掛了電話,三步並作兩步往樓上跑,到了衣櫥跟前,靳聖已經穿好了長褲,正在穿上衣,而且幫她把內衣外衣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