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的“屍體”立馬翻轉過身,一個鯉魚打挺起來,找拖把去了。
程諾朝鄭為民遠去的背影聳聳肩。“我想不通的是,老唐親自篩選出來的人是他絕對信得過的,怎麼就跟你一拍即合,狼狽為奸了呢。”
“碰巧而已。我在部隊時,他正好是我班長。我溜出基地去G市找你,也是他幫忙做的掩護。他今天才知道你就是程諾,當然要成全我這個癡情漢子。”
“原來早已有奸.情。”程諾笑著自己剛才喝的茶端到他唇邊,讓他潤潤嗓子。“我看望完嫂子和侄子,就把老管家接回來。這種亂七八糟的時候,還是老管家靠譜,我記得他當時是紅著眼睛走的,沒收老唐一分錢的遣散費。所以說老唐這人,自己固然奸猾,用的人倒是沒話說。”
“程程,聽著,無論你是誰家的孩子,我都一樣愛你。”靳聖瞄了一眼通往負一樓的樓梯口,雙手捧起她的臉,俯首一個溫柔的吻,印在她的唇上。“但願真有上帝,我會求他允許我們白頭偕老。”
“我聽見上帝說:yes!”程諾笑著輕輕咬了下他的鼻尖,轉身往樓上跑去。她也希望有上帝,至少她掛了,依然可以知道他的消息,甚至依仗一些非科學手段幫他拾獲新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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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聖聽著錄音筆內肥叔的懺悔,失望和希望交易流淌過心田。他傾向於程諾是宗俊和覃媛的女兒,所以當他聽到肥叔絮絮叨叨地說起當年的劫嬰事件,腦海裏出現了宗揚那張臉。多好,他成了他小舅子,他便少了個潛在的情敵。但是宗俊的來訪令當年劫嬰事件更加複雜,好像程諾也不太可能是宗家血脈。
不過,靳聖稍微細想了下,釋然,是瞿曉君的出現攪亂了老唐和宗俊的視線,令他們的思考方向發生了偏移。
他倆並不知道瞿曉君並非生來就長了張跟程諾相似度極高的臉。
那麼,老唐最初的判斷依然有可能就是正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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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方書記遞交辭呈時,這位十分看好他的前輩大為不解,甚至關切地問他是否遇到了棘手的事情,靳聖幹脆請東方書記下館子,邊吃邊調侃自己不愛江山愛美人,為美人不惜向老丈人折腰。酒足飯飽,分手之際,東方書記用力拍了拍他肩膀。“我當年也被準嶽丈擺了一道,沒能像你這樣堅守愛情,如今隻餘遺憾了。加油幹,小夥子!辦喜酒別忘了通知我。但不知哪位姑娘這麼幸運?”
靳聖微醺:“我的後,嗬嗬,程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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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樓上樓下的燈都亮著,保潔員忙碌的身影清晰在映在二樓窗口。
靳聖與東方書記的司機揮手告別,一路傻嗬嗬的笑著,來到大門前,摁響門鈴。
他帶了鑰匙,但喝得有些高,便懶得再掏鑰匙。
“靳先生來啦。我正好做完活兒了。再見啊。”應門的是小區保潔中心的一名員工,笑容親善。
靳聖點點頭,一屁股坐在地櫃上,換鞋。
保潔員關門離去的瞬間,靳聖感覺後背一沉,女子柔軟溫暖的身軀覆蓋上來,他的眼睛也被一雙小手蒙住,耳孔內掃入溫熱的呼吸。“嗨,親愛的,你喝酒了。”她輕聲說。
他反手兜住她的後腰,將她旋轉到自己跟前,大手覆蓋上她的豐盈,遭到抗拒。
程諾嘟著嘴,手臂撐在他胸`前,好像反感他身上的酒氣。
“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