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勝利,建立在痛苦上的勝利,在目睹了絕望之後,迎來的不是黎明,而是需要付出的更加慘重的代價,那個女孩,最終沒有對藍染舉起象征血光的刀刃,四番隊已經成為了女孩的常駐之地,再次目睹飛濺的紅色之後,蘇醒的女孩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不過卻也正是因為這場戰鬥,那些在屍魂界早已銷聲匿跡的人們夜鬥重新出現,帶給了屍魂界不輸黎明的曙光。
戰後的屍魂界正處於重建之中,三番隊隊長由鳳橋樓十郎重新擔任,五番隊隊長由平子真子重新擔任,九番隊隊長由六車拳西重新擔任,而原十番隊隊長誌波一心也被允許隨時回到屍魂界。
就如同剛出生的嬰兒般,每天除了躺在床上還是躺在床上,看著木色的天花板,清清靜靜,還記得冬季大戰上,最終還是沒有等到白哉從虛圈趕來,最後映入眼簾是那雙沾滿鮮血的翠眸,那時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隻能模糊的看到那雙蒼白的嘴在動,而自己,當時的狼狽從未有人和她說過,沒有了斬魄刀的死神,已經沒有用了,她親眼看著霜葉化為靈子消散,幸好死霸裝是黑色的,這樣即使流了再多的血都沒有關係。
已經半個月了,白哉不允許她踏出房門半步,這些日子,他隻說過一句話,那是她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他說,從今以後好好做你的朽木家二小姐。
沒有了斬魄刀即使做了死神也會成為累贅,與其那樣,還不如每天待在家裏,隻是這樣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閉上眼睛,睜開眼睛,一個人影打在被子上,逆著光看去,如雪般的白發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天才,像個孩子一樣的天才。
“好久不見了,怎麼樣?”少年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幹淨,就像他的人。
“嗯,還好。”許久沒有說過話了,短短的三個字竟讓嗓子有了一絲幹啞的疼,他的胳膊,已經接好了嗎,她還記得,他那隻斷掉的胳膊,還有少年發現刀下的人不是藍染時的絕望與無助,“已經當不了死神了。”所以,不會再有很多機會見麵了。
少年坐在旁邊,雙手撐著榻榻米,微低著頭,嘴角的弧度異常溫柔,看到她滿身是血的從空中落下的時候,幾乎是本能,不顧那斷掉的手臂直接跑了過去,結果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墜落在廢棄的大樓中,卯之花隊長即使已經竭盡全力,卻還不能完全的蘇醒,他隻能看著她逐漸閉上的眼睛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那時的他,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是黑暗。
“沒關係,我是就好。”隻要他是死神就好,他不想再看一次同樣的場麵了,那會使他崩潰,“白哉沒有告訴你嗎,我隨時都可以過來的。”
有那麼一瞬間的吃驚,不過想到白哉之前的話便也就明白了,“雛森怎麼樣?”
“躺在四番隊,還在昏迷中。我打算等她完全康複之後就建議她不再當死神了。”她已經不再適合這個職業了,無法揮起的刀刃隻能成為累贅。
不再當死神,那她的未來怎麼辦,說好要保護白哉的誓言怎麼辦?是不是已經失去了守護的資格了,現在,就連刀刃都沒有辦法舉起,現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