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覃彥注視著床邊的人,他隻是順應心裏所求,他就是想吻季雲硯,就是想,既然想,那麼當然衝動的不計後果,即使,知道,為此可能讓趙敬兼看到,為此可能讓自己的同學,感到不高興,可自己就是要那樣做,不管不顧的就想為所欲為一次,很想隨心所欲,心裏渴望那樣做,所以,真的行動了。

“你覺得,你好受嗎?”

“是,我很好受,我很好受。”

古覃彥閉上眼,隻有天曉得,他有多厭惡自己,感覺,什麼都擁有不了,感覺,自己就是可憐之人。

想過,要是在季雲硯和趙敬兼有隔閡間隙的那時候,對季雲硯表白,那麼他是不是會喜歡上自己,也許,最後和季雲硯在一起的人,是自己,可自己錯過了,錯過了不甘心,因此,就想衝動一次,以為這樣能彌補錯過的人,錯過的一切,卻不曾懂,其實,自己至始至終,都沒有擁有的機會。

他握緊了自己的手,他抓緊蓋在身上的棉被,他厭恨這樣的自己,可憐得無處安身。

趙敬坐到床邊,他把難受的人抱入懷裏。

“你何苦。”

何苦為了一個根本不屬於你的人,如此的為難自己。

放開別人是為了自己好過,而不是像你這樣為難自己,讓自己難受不堪。

趙敬把懷中的人抱緊,他抱得很緊,他想說,真的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你知道嗎,真的希望你能顧及我而非他。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三章 兩個人,如果

趙敬抱緊了這個人,他解釋不清,自己這麼做的為何?

他最後放開他,他說,“答應我,不要再這樣為難自己了,好嗎?”

他看著他躺下,他看著他休息。

古覃彥渾渾噩噩的睡去,他想起那天,自己淋了一場雨,回到家,他就站在水龍頭下麵,讓水衝刷了自己差不多一個小時,他走出浴室的時候,雙手雙腳發白,他覺得全身上下,都是冷,那種冰冰冷冷的感覺,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沒有體溫的人,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死人,他忽然很想找一個人擁抱,他想得到一點點的溫暖,可是,沒用人,沒有人能給他那點溫暖,世界上那麼多人,他發現,自己找不到一個可以讓自己依靠尋找溫暖的人。

他獨自一人蜷縮在床上,他一個人抱自己,想要維持一點點可取的溫度,他最後,大病一場,他媽媽打電話過來,見沒有人接,才來到兒子自己住的地方看,她嚇到了,她說,“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

兒子最近的反常,讓作為媽媽的感動害怕,一個從小聽從任何安排的孩子,誰都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說,能不能,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不要什麼事都來幫我做決定,你們這樣子,讓我覺得,我是個沒用的人,幾乎所有事,都隻能靠你們,隻有依賴你們,我才能活一樣,我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很沒用的人,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可擁有!

古媽媽眼看昏迷的兒子,她感到害怕,她想是不是他受到了什麼刺激,她認為,隻要他想決定做的事,他們做父母,隻要那不是傷天害理的事,他們都是能答應他,隻要他安然無恙就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們對他不渴求,僅僅是希望他好,這是作為父母的期望,並沒有什麼不是,而他,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趙敬為睡著的人蓋好被子,他起身離開。

尤倪打電話說,“你在哪裏,我過去找你有事。”

趙敬收起電話,他起身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