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還來勁兒了是不是!”慕林頓時火冒三丈,當即就要發作,不過卻被慕秋蟬給攔住。
就在這時,天空中響起江逸的聲音,“吳兄,你這是激將法,還是又想拖延時間?”他果然是不會上當。
“激將法,拖延時間?”吳賴嘴角揚起一絲冷弧,冷傲道,“你也將我吳賴看得太小了!實話告訴你,別看你這又是打雷又是閃電的看似厲害,不過卻對我吳賴沒有半點用處。你若不信,可以繼續,看我能否撐到太陽出來。”
他這話倒是沒有吹牛,事實就擺在眼前,眾人倒也不懷疑,卻更不明其意,頗有些莫測高深的味道。
“哦?”江逸也露出感興趣的意思,問道,“那吳兄的意思是?”
吳賴麵冷如山,身如嵩嶽,昂然道,“老子若是就這麼贏了,實在是勝之不武,老子是給你個機會,咱們真刀真槍的幹!”
他這話說得冷傲無比,卻又豪氣幹雲,聽得人熱血沸騰。
江逸一臉愕然,凝視著他,片刻後又露出一絲笑意。
吳賴麵色冷傲,目光卻是灼灼,與之對視。
一時間,二人都沒有再動手的意思,隻是目光愈發的灼熱了。
如此一來,眾人也更看不懂了,議論紛紛道,“吳賴到底想幹什麼,莫非真的能勝得了對方不成?”
誰都看得出來,論實力,他根本不是江逸對手。這種時候,當然用盡一切辦法撐到太陽出來就算贏了,所以他既然無懼九陰玄雷光那就該盡可能將這優勢發揮。可他倒好,反其道而行,生怕對手不知道似得,還邀戰硬拚,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眾人一頭霧水,議論紛紛,甚至有人歎道,“哎,他還是太年輕,實在是太衝動了。”
常沂更是譏笑道,“這就叫沒有自知之明,不自量力!”
“你他娘的說什麼!”慕林再也忍不住,怒斥道。不但是他,白慕兩家眾人均覺他太過分,怒目而視。
“怎麼,想動手?”常沂陰測測道。
慕林暴跳如雷,就要衝上去。
慕秋蟬按住暴怒的慕林,然後鳳目冰冷盯著常沂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常沂目中掠過一絲失望之色,旋即不屑冷哼一聲,然後目光陰鶩的掃了慕林等人一眼,然後竟一言不發的走開了去。
眾人均覺有些不妥,但此時誰也沒功夫理會他,並未放在心上。
“姐,你為什麼要攔我,就該讓我好好教訓這狗東西一頓!”慕林卻仍是不解氣,憤然道。
慕秋蟬尚未說話,一直調氣療傷的慕卓站起身來,沉聲道,“林兒,你差點就中了人家的計,要不是你姐姐攔著你,你這條小命就沒了。”
慕林仍是不大服氣道,“爹,不能吧,就算我修為不及他,可他受了傷,又何足懼哉。”
慕卓瞪了他一眼,冷喝道,“愚蠢!當時我們三人被江逸的魔氣場困住,他就故意留力,根本就沒受什麼傷,不過都是裝出來的罷了!”
“什麼!”這一下,非但是慕林便是慕秋蟬也露出震驚之色。
慕卓目光一沉,凝重道,“此人絕非表麵那麼簡單,陰險狡詐,而且所謀不小,我們可千萬要小心啦!”
聽他這麼說,姐弟二人更是震愕。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暫時解決了薑宏,又來了魔族江逸,江逸這邊還沒擺平,又多了個看似沒什麼城府實則陰毒且大有來頭的常沂。
這時,姐弟二人才真正的意識到,這一場危機遠未結束,反而愈演愈烈。
二人的心一如那天空,陰沉無比。
就在這時,江逸那爽朗的笑聲傳來,他凝視著吳賴,朗聲道,“既然吳兄有此提議,在下敢不從命!”
說話間,背後那遮天蔽日的巨大黑色羽翼飛快縮小,變到一個與其身體十分相襯的尺寸,同時雙手虛握,原本那顆雷球就變成了一支丈長電槍。
然後他徐徐的落地,與吳賴相隔數丈而立,手中電槍遙指吳賴,槍尖上電光閃動,端是驚人。
吳賴亦不敢怠慢,黑鐵棍倏地點向虛空,遙指對方,同時真氣湧動,黑鐵棍發出陣陣金光。
兩柄兵器隔空對峙,竟在一條直線上。
場中一片死寂,靜得可聞落針,就連空氣似乎也凝固了起來。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到處都彌漫著烈烈殺氣,如凜冽的寒風吹拂著自己的身體,侵入自己的血脈,皆是寒意大盛。
“吳兄,請。”此時,江逸的麵色又恢複了冷峻,黑色身體挺得筆直,人如槍,槍似人,說不出的淩厲。
吳賴則是不動如山,瞳孔一縮,旋即又恢複了常色,冷道,“那老子可就不客氣了!”說著厲叱一聲,挺棍攻了上去。
大戰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