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起來啦!”雷熙把力量全部集中在喉嚨上震天大吼一聲。就算他家牆壁門窗是城牆磚壘起來的,就算他是個聾子,她這樣強的聲波引起空氣振動他也應該感受得到啊,明明就是在整她,她卻還想一隻猴子一樣在這裏讓他看笑話。
猴子或許沒有自尊心不知道別人笑什麼,但是她有!
雷熙收了口氣捏緊拳頭轉頭就走,他愛吃不吃,反正她是仁至義盡了,要死要活隨他便,反正她雷迪尼亞熙不伺候了!
剛邁出去兩步連他家大門都還沒到雷熙就動搖了。她可是答應過雨歆會照顧布雨歌的呀,這樣撒手不管了是不是不太好?畢竟……白鯨那一次布雨歌幫了她不少忙來著。
這樣想著,雙腳又不受控製的轉了回去,鬼使神差的她又站在了他的門前。
“哢吧。”
門被她拉開了一條縫隙,臥室裏光線很暗,厚重的窗簾把外麵的晨光阻隔開來。
一開門臥室裏那種有別於外麵的溫熱的氣息瞬間讓雷熙紅了臉,天啊,這是真正有人在睡覺的異性的臥室啊,她心尖發顫。
以前可能她也進過蕭煜或者雷爾的臥室什麼的,可是她都不記得了呀,這可以算做她短短一年零五個月的人生記憶中第一次這樣進男人的房間呀!
“前輩,你還在睡嗎?”雷熙輕聲問道,她掂著腳尖在黑暗中緩慢的行動著,生怕搞出什麼聲音,顯然她已經忘了她就是進來要把布雨歌弄醒的。
“前輩你在哪裏啊?”她問了句廢話出來,但是,但是裏麵真的很黑啊,連哪裏是床哪裏是桌子都分不清楚。
“啊呀!”雷熙摸摸椅子撞痛的膝蓋麵部表情糾成了一團,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怎麼就這樣傻啦吧唧的回來了。
但是既然回來了,就一做到底好了。
雷熙繼續摸索著前行,跟個瞎子一樣走走停停,甚至還不如瞎子,瞎子還有一根竹竿呢!
她的手觸到一張軟軟的寬大平板,呃,這個手感應該是床了吧,她的臉瞬間溫度又上升了起來,就算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上麵躺著的人她也受不了啊,不過她轉而又有點替布雨歌慶幸。
還好她雷迪尼亞熙是一個節操滿滿的正派姑娘,換做柯靈的話,這會兒這家夥已經被撲倒蹂躪無數次了……
“那個……前輩,起來了。”雷熙顫巍巍的伸手靠直覺找準肩膀的地方準備拍下去,可是還沒等她拍,她顫抖的手就被一隻溫熱的手緊緊的攥住,稍稍一使力她便重心不穩撲倒了下去。
天啊!聖涅亞斯大人,雷迪尼亞大人,救救她呀!
布雨歌好像還沒睡醒,他下意識的像抱枕頭一樣抱住了她轉了個身大半邊身體就壓在了她身上。
咳咳咳,這家夥是想把她壓斷氣是不是!雷熙快羞死了,還好這副窘態沒被一個清醒的人看到。她一隻胳膊已經被布雨歌這具死屍壓住沒法動彈,隻好用一隻胳膊抵著他胸口以防他壓得更深。
不知道是因為她長的小還是怎麼樣,這家夥居然還用一隻胳膊抱著她的頭,一條腿還翹到她身上,使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
他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雷熙氣得抓狂卻用動彈不得,他的意念術那麼強睡著覺都能聽到外麵的人的細語怎麼可能聽不到她剛才的吼聲,怎麼可能這會兒還把她當枕頭抱!他絕對是故意的!
“卻兮……”他輕輕的呢喃聲伴隨著溫熱的氣息灑進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