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待著連楓追問,她直接地關機,還做賊似的,把自個兒的手機給關機,再塞入包包裏,她匆匆地離開省衛視,大門口前伸手招來輛出租車,直接地跑去那什麼會所的。
那個會所更讓她心驚肉跳,曾經著,她與連澄的婚事就是在那裏定下的,也是在那裏,她讓連楓給堵在隔壁間的包廂裏,行那個不規矩之事。
她一直是惴惴不安,小心肝跟個受驚一樣,一直在狂跳,在出租車裏,她一進按著胸口,可能是臉色太難看的緣故,讓那個司機差點以為她得了心髒病,還想送她去省第一人民醫院。
在她強烈的表明下,司機終於相信她沒事,直接地載她去會所。
電梯裏,離著於美人越來越近,大膽越來越緊張,忍不住對著電梯光潔的內|壁整理著身上的衣服,明明是白色的中袖襯衫,加上黑色的及膝裙,薄薄的外套還掛在她手臂間,努力地深呼吸,再深呼吸,才算是安個那麼一點兒心。
“請進——”
敲門,敲響包廂虛掩著的門,聽著從裏麵傳出來不焦不躁的女人聲音。
她最後一次整理著自個兒的儀容,覺得沒有一點兒差池地走進去,見著於美人坐在那裏,吃著大閘蟹,用著繁複的蟹八套,吃著是相當地優雅,動作美觀。
所謂的蟹八套,小方桌、腰圓錘、長柄斧、長柄叉、圓頭剪、鑷子、釺子、小匙,分別有墊、敲、劈、叉、剪、夾、剔、盛等多種功能,造型美觀,閃亮光澤,精巧玲瓏,使用方便。(資料來自度娘)
螃蟹那廂裏還泛著騰騰的熱氣,隻見著於美人壓根兒沒有抬頭看她一眼,鎮定自若地那裏把即使是熟了還在張牙舞爪般的大閘蟹放在那個小方桌上麵,用著圓頭剪刀兒剪下那蟹兒的二隻大螯和八隻蟹腳,。
“坐呀,別客氣,站在那裏,好象不太好。”她終於開口說話,不鹹不淡,也聽不出個什麼情緒來,“先吃蟹,還不錯的,現在正是吃蟹時節,膏也肥的。”
她說話間,已經有用腰圓錘對著那個蟹殼的四周輕輕地敲打上一圈,再用著長柄斧,劈開背殼和肚臍,再拿起那小巧的鑷子,剔除蟹鰓,連同著蓋上連骨的蟹心,鰓和心都是極寒的東西,不能食用。
大膽一直覺得這樣吃東西比較繁複,比較麻煩,但試過後,她才知道那樣才能吃得才最盡興兒,可現在嘛,她完全沒有吃蟹的心情,也不管是不是陽澄蟹大閘蟹,心裏頭跟個被什麼東西抓住似的。
“您好——”她不安地打招呼,也不知道稱呼什麼才好,畢竟她覺得自個兒身份老尷尬著呢,“不知道讓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她小心地斟酌著字眼,不欲讓人覺得不快。
於美人開始吃的是蟹黃,用長柄勺輕輕地刮下來,一口一口地送入嘴裏,伴著熱燙的紹興黃酒,蘸著放著薑末的鎮江陳年香醋,就是那薑末兒也有個要求的,必須是當年有,那樣薑味才足得很。
大膽不敢碰那個黃酒一下,那個酒,別瞅著是個琥珀色,透明澄澈的,她喝了會上頭,不喝也罷,沒有去碰那蟹一下,哪裏有這個心情來的,見於美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那個心裏給貓爪子給狠狠地撓過一樣,反正著七下八下的,感覺著沒著沒落的。
於美人放下刮得幹淨的蟹殼,用著檸檬水,先洗下手,才將目光對著大膽,那張與連楓極為相似的麵容,透著一個疏離之感,“鴛鴛是吧,我其實很喜歡你——”
這話才出來,就讓大膽給的心更為不安,她不知道是不是深有感觸還是怎麼的,明明是說喜歡她的話,為什麼讓她覺得更不安呢?
“呃——謝謝——”她從嘴裏擠出幾個字來,萬分尷尬地回道,麵對著這位,渾身都不自在,讓她壓根兒就放鬆不下來,想著自己跟連家兄弟那些個蛋疼的事,就分外的不安,額頭處還不能控製地冒出些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