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特色的,站在那裏,都瞅著是護母的小獸兒,不容許任何人接近的樣子,讓連澄不由得失笑出聲,“不是你沒聽說,他們哪裏會告訴你。”
他這話說的可是實話,誰都知道大膽那個以前心心念念的人都是連澄,這男人都是有對策的,一致著槍口對外,本來著他們四個人沒啥區別的,要是再來個連澄,想想就不舒服的。
這個——
大膽哪裏會不知道的,那些人,都是個人精,這幾年,都團結在一起,把她……
不說也罷,說起來就是一段心酸史來的,她那個壓下麵上的尷尬,“要不要一起吃飯的?到底有沒有空的呀?”直接地把那個話給忽略,她做得果斷幹脆。
“還是我請你們吧——”連澄對著三個男孩子打招呼,還是那種,帶著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兒,“小朋友,你們會一塊的吧?”
“當然。”應話的是喻冽,他是老大,微上前一步,做出大哥的範兒,“連叔,還是我們請你吧,錢我媽來付,行不?”
連澄不由得微露出一絲苦笑,很快地,就又收起那抹子苦笑,仿佛跟個沒事人似的,“好吧,你們請客,你(媽)付錢——”
她的兒子都這麼大了,要是當年——
他努力地壓製住這個念頭,收起所有的亂念頭,把自個兒壓在記憶的最底層,那裏有著他最美好的回快,永遠都不會褪色。
一起吃飯,五個人,圍成一桌子,吃的是火鍋,吃得滿頭大汗,暢快淋漓的。
吃完,告辭,轉身,永不回頭,沒有開始,就開始結束,這是她與連澄之間永遠的結束,他是她的大伯,她是他的弟媳,永遠都不會改變。
“媽,是那個鋼琴什麼老王子的吧,小妹的伯父?”開口問的是廉峻,一開口說是廉謙那個樣子出現在她的麵前,“怎麼著,以前都沒有見過的?哎喲——小哥你做什麼敲我腦袋?”
他不禁嚷嚷,手捂著自個兒的腦袋,瞪著那個比他高上許多的喻熾。
喻熾拔節很多,站在那裏,穿著格子襯衫,整個人很壯實,跟著沈科是一個樣子,那個眼兒一眯起,就跟著吐信子的蛇一樣。
“那個人,你最好別說跟媽見過了,要不然,有得你好受的——”
喻熾威脅起人來,還真是有幾分沈科的範兒,說得陰陰的,就是十五歲的孩子,那身上氣勢也有些個驚人的。
“我又沒說,媽,小哥欺負我——”廉峻是個聰明的,一下子往大膽身後躲去,把自個兒想藏起來,“大哥,你也不攔一下,小哥把我的腦袋當作榆木疙瘩了——”
喻冽到是不動,他向來不摻合,就站在大膽的身邊,大膽走一步,他也跟著走一步,看著很沉默的一個人,永遠不說多餘的話。
“阿熾,下手別那麼重——”他別的沒說,就說這麼一句。
大膽搖搖頭,男人是人精兒,她的兒子們也個個跟著人精似的,真是傷不起,出來已經十幾天,說真的,還真是有些想了,想人了,想得厲害的,這還是她頭一次離開那麼久,就感覺跟著一世紀那麼長似的。
她想回家了,真的想回家了。
“媽,我們回家吧——”
這是大兒子說的話,看著他還是稚嫩的臉龐,那張與喻厲鏡相似的臉,她忍不住伸手摸上去,見著兒子有些抗拒地想要躲開,又沒有躲開,她不由得失笑出聲。
“好吧,明天回去吧,有什麼東西的,都自個兒整理起來,我打電話去訂機票——”她終於做下決定,伸手拍拍大兒子的肩膀,又回頭瞅瞅後麵的兩兒子,“不給媽媽一個擁抱嗎,媽媽跟你們出來,得擔多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