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日都下不了地?葉棠不死心,又試著拉他的毯子。

和風指著她道,“你,你在這樣,我可喊人了!”

“你喊吧。”

和風徹底沒了招,指著她道,“嘿,我說你這個丫頭----”

葉棠看了看他,道,“我知你喜歡男人,不是都說病不避醫麼,我就看你膝蓋,你怕個什麼勁兒。”

和風翻了個白眼,同她說,“九王妃,拜托,病是不避醫,可明明我才是醫好嗎!”

葉棠連連點頭,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對,你是醫仙妙手,應該不會讓自己死的。”

沒想到和風一下從那張躺椅上站了起來,瞪著她道。“廢話!我是醫仙,醫仙能死嗎!”

葉棠上上下下看了看站著的和風,“額,你這膝蓋,想必是沒事了哈。”

和風回過神來,又忙躺了回去,順帶將毯子往自己身上一搭。葉棠看他一沾椅子就又成了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你沒事就好,我先回去了。”

葉棠正要走,又聽和風說,“哎,等等!”

葉棠轉過身來,見和風衝她勾了勾手指,她隻好又走近了些。

“那個,九王妃,剛剛我站起來的事情,是不小心。你可千萬別和承譯說。”

葉棠明白過來,衝他眨了眨眼,“放心吧小醫仙,我知道。”

還沒出門,又聽見和風叫她,“九王妃!”

“小醫仙還有事?”

和風一彎腰,從躺椅後拉出一個小箱子來,又找出一個小瓶子,扔給她。

葉棠接了,又聽他說,“每晚用這藥膏塗你額上的傷疤,不出三月便能消了。這回,咱倆誰也不欠誰了。”

葉棠看了看手裏那個小瓶子,笑道,“知道了,多謝小醫仙。”

可葉棠出來的時候,外麵早就沒有承譯的影子。他聽見裏麵對話,早就冷哼一聲走了。

街邊小攤子跟前,一張小木桌,竟然坐著和風與葉棠。

和風一早就將自己碗裏的熱豆花吃完了。葉棠怕燙,吃得慢。

兩碗熱豆花,他吃甜,她吃鹹,兩人倒也難得沒有互相嫌棄,各自吃得津津有味。

和風一手托著腮,一手在桌上漫不經心地敲著。

“你說,送承譯這身衣裳,他會穿嗎?”

葉棠又一口豆花吃下去,隻覺周身都暖融融的。

“為什麼不穿,寶藍色,的確是比黑色更適合他。”

和風卻歎了口氣,一臉惆悵,“唉,就怕是因為是我送的,所以他不穿。”

葉棠看了看周圍,低聲同他說,“那個。我先前聽九王爺說,承譯他------”

和風知她要說什麼,也絲毫不加避諱,“接受不了男人。”

葉棠點點頭,“嗯。”隨即又低頭專心吃她的豆花。

忽然,和風有了主意,敲了敲葉棠的桌邊兒,“哎,九王妃,要不你替我去送吧。要是你送的,他一定不敢不穿。”

最後一口豆花被她吃下去,她搖搖頭,“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和風不死心,又問,“你真不去?”

“嗯。”

和風看了看她,翻了個白眼,“那怎樣才肯去?”

葉棠果然一笑,“上次給我去額上疤痕的藥膏,能不能再做一點給我。”

她發現,和風給的那藥膏極其好用,不僅額上的疤痕消下去了,且塗在臉上連皮膚都變得水潤有光澤。和風極其嫌麻煩,她用完後讓他在做一些,他卻總不願在動手。

和風就知道她會要這個,“好。好,服了你了,小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