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怨承譯,是我逼他說的!”她說著看了看桌上茶壺,不由捂著口鼻後退一些,對蕭池道,“你喝了酒,今晚不要進房了!”
蕭池聽了,似乎真怕她不讓他進房了,又將手邊盞子往桌邊一推,解釋道,“我們沒喝酒,是茶。不信你看看。”
葉棠伸頭一瞧,果然見盞中似有青葉浮沉,再一看葉修庭麵前的那盞,也是茶水。環顧四周一個個密封好的酒壇,又小聲嘟囔道,“在酒館裏喝茶,你們。也真是奇怪。”
蕭池起身,順勢牽了葉棠的手。葉棠不防,被他牽著手,此時看了看葉修庭,小手一直在不停掙著他。
蕭池是什麼力道,暗自握緊了她,不動聲色同葉修庭道,“既然王妃親自來尋了,天色不早,本王也該回去了,否則該真的進不了房了。至於其他,若有機會,來日再與少將軍一敘吧。”
葉修庭坐在原處,手中盞子先是一顫,而後又被他越捏越緊。
蕭池一轉頭,隻見身邊的人一邊依舊沒有放棄掙著他的手,一邊隻顧著盯著葉修庭看。
“王妃,該隨本王回府了。”
直到蕭池走了兩步,她的胳膊被他帶起,可她還是像沒聽到一樣,站在桌邊,定定看著葉修庭。
他終於不悅,瞥了一眼坐在桌邊的葉修庭,握著她的手又一用力,冷聲道,“葉棠!”
她回過神來,這才低頭緩緩往他身邊走了幾步。
蕭池清楚看見她回頭看著那人背影,而後薄唇輕啟。聲音極小,似蚊蚋一般。可他還是看得清清楚楚,她說的是,葉修庭。
隻因與他這一別,她不知何時才能見他了。
葉修庭顯然也聽見了,將手中盞子重重一放,當即於桌邊站起身來。
待葉修庭轉過身來,卻見九王爺不知是不是嫌她走得慢,失了耐心,牽著她的手一用力,將她往懷裏一帶,順勢將她抱了起來。
承譯早就匆匆出去,準備車駕。
“蕭池!”
她不願讓他抱,又是拍他又是踢他。
葉修庭跟出門來,她卻已經被九王爺直接塞進了車裏。
“葉棠!”
九王爺一提衣擺,正欲跟著上車,車簾半掀之際,他卻又回過身來,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來。
將那東西輕輕一展,遞到葉修庭麵前,而後緩緩說,“前幾日,本王得了一件東西,今日見了少將軍正好問問。不知道,少將軍可見過這個?”
夜色裏,一方缺了個角的錦帕展開來,正懸於九王爺指間。
葉修庭見了那東西吃了一驚,“這----”
這明明是葉棠送他的。可他記得。那東西,明明被他壓在書房枕下了,這會兒不知怎麼又到了九王爺手裏。
二話不說,葉修庭也不解釋,伸手便要去搶。可還是蕭池快他一步,將那錦帕收進袖裏,便轉身進了車駕。
直到車駕帶著她絕塵而去,剩下葉修庭一人在黑漆漆長街上獨行。
將軍府門口,燈火通明,李知蔓帶了巧雲正在門口等他。
葉修庭遙遙望去,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小小的身影,每每他出門要回來,她就一早倚在門邊上等他。
李知蔓遠遠看見了他,從石階上下來,急急走到他跟前,手裏還拿著他的一件衣裳。
“今日去哪了,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一靠近他,李知蔓才發現,他身上,竟然難得的沒有酒氣。
將手裏他的外衫展開,就要往他身上披。卻被他狠狠推開,李知蔓一個趔趄,及時被身邊的巧雲扶住。
葉修庭什麼也沒說,也不管她,隻將她剛給他披上的衣裳從身上扯下來,搭在臂彎上,拾階而上準備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