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她連小手上都是汗津津的涼。
蕭池沒說話,狠狠甩開了她的手,三兩下便將她身上的紅紗扯了下來。
可接下來,他卻疼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那還是她的胳膊嗎。
原本白嫩的胳膊上布滿了一個又一個的牙印,深深淺淺,顏色不一,一個挨著一個,一個疊著一個。
那牙印也曾印在他身上,他在熟悉不過了,都是她自己咬的。
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她難受了就偷偷咬自己。
她咬了自己,還怕他知道。自己換好衣裳,被他抱著睡覺時也要遮遮掩掩。
不過十幾日的功夫,他不知道她自己一個人經曆過了多少次難受,又咬了自己多少口。
胳膊上再疼再難受,她也沒有在開口問他要過醉雀了。因為她記得他不喜歡。
他捧著她的兩隻胳膊,有些不敢碰她了。
她漸漸平靜下來,人也清醒了一些,可身上沒有力氣,隻想趴回他身上睡覺。
可他一直坐著,不放她回去,一直抱著她,看她的胳膊。
“葉棠-----”
“下次難受了,咬我好不好?”
她卻吸了吸鼻子,說,“驚瀾,我再也不咬你了,我還要給你生娃娃。”
☆、119 她是誰?
葉棠在他懷裏睡得安穩。他卻看著她,一夜無眠。一句話,聽得他心裏一顫。
直到清晨,葉棠在他懷裏輕輕動了動,他便知道,她要醒了。
揉了揉眼睛,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俏臉一紅。一襲紅紗早就被他扯下來丟在一旁了,她身上除了一層被子和他的手,什麼都沒有了。
恍惚中,她終於回過神來。那,她的胳膊,他都看見了?
“驚,驚瀾?”
她幾乎整個人都在他懷裏了,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藏。隻局促地將兩條胳膊往身後背。
蕭池看在眼裏,什麼也沒說,伸手拿了自己的一件裏衣往她身上裹。
大清早的,他不知道在看她一會兒他會做出什麼來。還是先將她遮起來的好。
她有些摸不清楚他的脾氣,一時間也沒說話。
直到他給她穿上衣裳,他又將她抱回了懷裏,然後拿了她的胳膊。
她怯怯看著他,正用勁兒抽著自己的手。
他將她握住了。小心掀開了衣袖。白日裏,細嫩胳膊上密布的牙印更清晰了。
“這個,和風給你出的主意?”
她看著自己的胳膊,點了點頭。眼神平靜,似乎被咬的斑駁的手臂不是她的。
葉棠又說,“你別怪和風,是我不讓他告訴你的。”
蕭池沒應她,她以為他是不同意。
靈機一動,她身子一欠,從旁邊小桌上摸了一把小梳子。
“驚瀾,我給你束發,你別怪和風了,這樣好不好?”
蕭池看著她,發覺她的確是一天比一天清明了,如今都知道與他談條件了。
其實,她被人喂了醉雀,偷偷咬自己,都是因為他。他又怎麼會怪別人呢。可轉念一想,她的確是有些時日沒有給他束發了,他打算順水推舟,於是笑道,“好。”
他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隻一件便遮了大半個身子。她在他身後一跪,小巧的膝蓋都隱在寬鬆的衣衫裏。
她圍著他轉了好一會兒,又扯著他的發,左左右右讓他挪了一個遍,最後總算是束好了。
她花的時間比以前更長了,可這發束得卻越來越鬆。
“好了。”
算了,鬆一些就鬆一些吧。
他一轉身,見她正拿著那柄小梳子,瞧著他的發得意。
長臂一展,將她帶進懷裏親了親。手掌隔著他的衣裳,在她身上一掠。忽覺她還是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