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跡部景吾是誰。就算此刻我的確在朝著這個蠢笨的家夥在乞憐著,但是我也有我跡部景吾不能被折的驕傲。
我還做不到,做不到舍棄我生來的所有的尊嚴與驕傲來求得她或許並沒有什麼深意的安撫。
我想我自我矛盾了,也在這矛盾裏自我折磨,然而她卻在我的心境這樣之際還在問著些莫名不著邊際猶如白癡才會說出的傻話。
“我想知道下午的時候你真的吻了幸村香菱那丫頭嗎?”這句問落,她眼神依然執著地望著我,似是一
樣要的得到答案一般的堅持。
真是個膚淺的家夥呢,如此傷了我的心卻還在固執著根本不存在的問題,若是她將這份懷疑與執著心思專注於我那該有多好。
可惜我卻在她的問語落下後起了一股別樣的感覺,她似乎離我越來越遠去了,而我似乎也想要轉身走掉了。
“看來在你麵前本大爺的老底都快要被揭完了呢,這樣下去可有些危險呢。”我想我在找些能說的言語,好讓自己看起來不顯狼狽。
“跡部,請認真回答。”她還在執著這一問,眼神愈加的認真。
“真想知道,嗯?”我這句慵懶肆意而出,似想要報複一下這個愚笨的家夥,讓她也嚐嚐揪心的滋味。
然後我卻不想再讓自己陷入她情緒的被動之中,所以在停頓了片刻後我給了會讓她滿意的回答。
“本大爺是不會為一件劣質品就犧牲到如此的地步的,不知道這個答案對於芽衣小姐來說還滿意還是不滿意呢。那麼對於我先前的問題,你的答案呢?”
我想此刻就算我準備要舍棄了她,但是在臨走之前我需要索要一些我們曾經有擦肩而過的痕跡,或者是我眼下最迫切需要的安撫。
可她卻並未回應我認真的眼神,還是在一味的閃躲,猶如冰帝裏那些常常大聲喊著如何如何喜歡我。等我偶爾真去接近一下想要問問她們究竟喜歡我什麼,而她們卻又扭頭轉身立刻跑掉一樣。
這個蠢笨家夥對我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的喜歡,和她眼下這退避的模樣真的像足了冰帝的那些女孩子,但卻是讓我舔嚐到了比起那些女孩子們來得更深切一百倍的冰寒與失望。
“沒想到本大爺難得起了些認真,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呢。”說完這句話,我起身站了起來。
我想要逃離這個讓我實在無法喘熄的房間,想來避開這個正在離我遠去的女孩好讓我心能最快速地被自己安撫下來。
“跡部……我真的喜歡你……”她這一句似是辯解,真的與冰帝那些女孩子並無二樣。
“稍微的……有些讓本大爺失望呢。”丟下這輕柔的一句話,我轉身笑笑著抬腳大步離去。
我原以為她對我的喜歡至少有那麼些許的不同,隻要有那麼點點的不同我都不介意的。因為我知道在兩個人的世界裏,誰對誰的在乎不可能完全做到平衡。
我可以允許自己付出絕大部分的在乎,但是卻不能允許我丟掉最後的尊嚴與驕傲去乞憐,那樣的話我便不配跡部這是姓氏。
所以我高高揚起了頭,笑聲還是一慣的肆意張狂,雖然說我的心仿佛正在被人用利刃切割疼痛到已經麻木。
但是我不允許,絕不允許自己再一次被因人丟棄而頓生的軟弱和痛楚打敗。因為我是跡部景吾,要站在那最高處任人去仰慕的。
就算我所站的高度無人能來陪伴企及都好,我也會揚起最耀眼的微笑。而且從此以後,我不會再允許我的人生裏再次發生如此難堪的敗局。
這個家夥果然不配,不配我暗暗喚他一聲蠢笨的家夥。這個家夥哪裏蠢笨了,我跡部景吾才是最蠢笨的那個。
一次又一次奉上自己的心任無心的人去踩踏,做足了這兩次的白癡。真的好寂寞呢,心比起那一年來得要更加的空蕩,仿佛失落了某些再也找不回來的東西。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我邊走邊笑笑地仰頭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夜空想要逼回眼裏湧出的某些不該存在的某些東西。
今夜合該是來錯了吧,或許不該看透她的本質。但是也好,至少我不會再傻傻地蒙蔽自己的眼睛,將分明不符合眼緣的東西強納入懷裏。
若蒙蔽住自己的眼睛得到了,我怕我會就此將這件東西狠狠毫不留情地毀掉。那麼舍棄了我心底這麼些年糾纏的執念,應該也等同於她的仁慈吧。
看來我跡部景吾果然還是適合做壞人呢,這個無聊的夜晚所起的這些無聊感慨都滅絕吧,都滅絕吧,全都給我滅絕吧!
也許現在我需要人陪我打一場破滅的輪舞曲才對,不知道侑士那家夥肯不肯陪我打一場痛快淋漓的比賽呢?
可是當我走出庭院的時候他們已經與青學的戰成了兩派,我隻能寂寞地站在一旁觀戰,任心底的那一片愈發擴大的荒蕪啃食著我的靈魂。
那一夜兩方的家長們來了,而且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
那一夜越前對我挑釁了,而我卻是沉溺入了我一個人的寂寞之中用著我本能而慣有的舉動去還擊了一番。
那一夜我沒有失眠而是沉沉睡去,可是我夢裏的那片最的櫻花與當年女孩的那幅畫麵卻全都被風吹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