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2 / 2)

卻聽賈赦在她耳邊慢慢吐氣,“莘兒莫急,聽我說。這心法雖說女子到大圓滿之際,方才雙修最佳。若是提前雙修,有我相助倒也未嚐不可。隻是到底不如圓滿之時。一會,我們雙修前,你自己看了便知。”

聽聞賈赦如此提及雙修之事,又想到修真小說提及的雙修之法,臉不由大紅。賈赦見了臉上笑容更甚,又在她耳邊輕道,

“莘兒莫羞,我倒也曾瞧過你讀過的幾本雜書。其中提及雙修之法倒也所差無幾。”

這下子,梓莘何止羞惱,簡直就想一腳踹飛眼前這人,無奈技不如人,隻等被牽製著幹著急。賈赦好笑,卻有不好繼續欺負自家娘子,怕她真的惱了,這雙修之事又要押後了。外頭還有事情好處理,賈赦微微而笑,

“莘兒,今日我會出現在這裏,不過是因為你突破了圓滿,今後不得你允許,我是進不來了。我們先出去吧,今日之事怕還需善後。”

梓莘微微點頭,再睜開眼的時候,自己正獨坐在堂屋之中。

梓莘站起身,因堂屋大門緊閉,裏頭沒有一人,她便肆無忌憚機器不雅的伸了伸懶腰,待她踏出堂屋大門,瞧見了迎麵而來的賈赦,兩人相視一笑。賈赦快步上前,走到梓莘跟前,

“你且歇一歇,想來一會定然有人來報,今日的昏定不用去了。我出去一趟,回來與你細談,晚膳不用等我。”

果然,賈赦出門不多時史氏便派人來傳話:老爺與夫人又要事相商,不用過去伺候晚膳了。梓莘恭敬稱是,又令丫鬟拿了半吊銅錢打賞了傳話婆子。

來傳話的不過是史氏這邊二門上的,平日不得近身,也無什麼打賞可拿。因不得重用,今日並沒隨眾人前來。如今得了錢,喜笑顏開的回去複命。她自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就是老爺一回來,這院門就緊閉,後有一個丫鬟出來命她到了大奶奶出傳話。本想著這位是個手緊,如今得了半吊銅錢不由歡喜,再跟人提及梓莘時,無不稱是。

再說那賈代善,剛剛麵聖回府,還未歇息一二,已得了信兒,當下也不管不顧隻往榮禧堂去了。心中暗惱這老妻越發不堪了。長子成親後,他就上書致仕,可仁業帝遲遲未批準。在仁業帝還是太子的時候,與他關係甚是親密,還有那張玨,思及這位情同手足的兄弟慘死,心中每每唏噓不已。隻是,有些事兒無法告知老妻罷了,卻不想,這位居然鬧出如此一出。匆匆回到榮禧堂,賈代善先是遣走了不著調了老二媳婦,再把那群婆子丫鬟統統趕出,最後沉著臉盯著史氏。

“夫人,你糊塗了不是!老二家的做出那等事,你不責罰,還想著去老大家的那裏明搶嗎!老大家的雖然沒有娘家可依,她背後是天家。你是瘋魔了不成!”賈代善對著史氏無語,如今也不繞彎,直接噴到了史氏臉上。

如今史氏也後悔起來,怎得今日被那王氏挑唆幾句,就迷了心智,居然帶人去要硬搶了?若是真搬出些東西也就罷了,如今倒是真正偷雞不著蝕把米。這臉都撕破了,以後相處可不就難堪了?若是再傳出一二,自家女兒以後怎得在婆家為人?越想越氣,史氏便把一腔怒火統統算在了王氏頭上。

“老爺息怒。”史氏不是個混不清的,如今局勢自然不在逞強,她抽出帕子,細細擦拭著眼睛,

“都怪我的不是。敏丫頭出嫁在即,我還不是想要她風風光光出門子。那日不過隨口一提,老大家的便給了我二百兩銀票。老爺啊,是這二百兩擱到尋常人家已是不少,可是我們這等人家確實不夠。雖然敏丫頭的陪嫁是從小預備,另有我的陪嫁貼補,可是她那兩位嫂子……老大家的就不提了,老二家的也是好幾萬兩的陪嫁。敏丫頭不與老大家的比,怎得也能少了老二家的去。”

“糊塗,糊塗!”賈代善拍案而起,“老二家的那是比著老大家的充麵子呢!她王家金陵在富貴能比那張家嗎?也不看看哪張家在福建是何等狀況。還有老大家的那個外家,真正世襲罔替的威閩侯。世襲罔替!”

賈代善說的又氣又急,咳嗽了起來,史氏忙到了茶水端了過去,他斜了史氏一眼繼續說道,

“你再看那林家,五代簪纓,世襲四代,是以詩書傳家。更不提那林家祖上前朝也是赫赫有名大家。他們重名聲勝過一切!這樣的人家財帛能少嗎?我們什麼樣的人家,他們會不知道?你按國公府嫡出小姐規格置辦嫁妝,剩下的統統換成體己銀票不好?若是超出規格,倒叫敏丫頭被人笑話了去。還有這陪房去林家的,也給我好生選了。切不能仗著從我們府邸出去,便不可一世。”

史氏聽聞低頭不語。賈代善說的句句在理,可是他一個男子,又怎知內宅的彎彎繞繞,當下也不反駁,隻是點頭稱是,心中但又有了新的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