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下一秒,麵前的一幕讓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眾人雖然對宮本浩野等人趁著他們對付毒物的時候跑去奪寶的行為非常不恥,現在也不得不為他鞠一把同情淚。

隻見那條原本盤踞在牆壁上裝壁畫的巨蟒不知何時已經“活”了,不僅如此,還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鈴兒響叮當之勢咬斷了宮本浩野那隻伸向寶物的豬蹄。

慘叫聲幾乎要刺破歐陽傾等人的耳膜,眾人都呆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宮本浩野的小夥伴們儼然已經嚇尿了。

“啊,我的手,我的手…”嚇尿了的又何止是他的小夥伴,宮本浩野本人也嚇尿了好不好?

當著宮本浩野的麵兒,巨蟒將他的那條斷臂吞入腹中,連咀嚼都省了。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斷臂哀悼,就又驚叫了起來。隻見他那條被巨蟒咬過的手臂迅速腐爛,變成了紫黑色。很明顯,這是中了巨蟒的毒,並且毒素還在迅速蔓延。

“不,救救我,曹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啊。我還不想死啊,隻要我能活著出去,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宮本浩野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目光卻是驚恐乞求地看向歐陽傾。因為歐陽傾曾經為他的一個手下解過這條巨蟒的毒。

巨蟒邪惡地吐著信子,看向嚇尿了的宮本浩野等人的綠眼裏有著鄙夷的神色。被一條蟒鄙視了,這恐怕是宮本浩野這輩子都沒有想過的待遇。可惜,現在他哪裏管得了這個畜生對自己的看法,最重要的是,他要活著出去!

“我無能為力。”歐陽傾擺了擺手。

“曹小姐,都這種時候了,你怎麼能見死不救?”

宮本浩野絕望了,在麵對死亡的恐懼的時候,自己什麼樣的驕傲都可以放下,許諾歐陽傾那麼多的好處,卻發現對方根本不屑一顧。

“曹小姐,請你救救我叔叔吧。”見宮本浩野的手臂被巨蟒咬斷,宮本川也是徹底被嚇到了,如果宮本浩野死了,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好處。

“你也看見咯,巨蟒虎視眈眈,你叔叔明顯犯了它的大忌,我根本沒法救他。唯一能救他的,隻有他自己。”

看得出來,那條巨蟒守在這裏的目的,其實就是守護中間案幾上的寶物,確切的來說,是那個寶盒裏麵的東西。可偏偏宮本浩野太貪婪,而且還沉不住氣,所以趁著他們在清除毒物的時候卻跑過去想要奪取巨蟒守護的東西。觸怒了巨蟒,不要了他的命,它是不會消氣的。

瞧瞧巨蟒現在的神色,分明就是嫉妒鄙視宮本浩野的。相信,這條巨蟒不僅是要它死,還是想把人折磨死,所以它守在那裏是絕對不會讓歐陽傾過去救人的。

“他自己?”宮本川疑惑,怎麼救自己?

“砍掉自己的整個右臂,阻止毒素蔓延。”歐陽傾用手比了一個“砍”的動作。

男人嘛,就要對自己狠一點,她相信,宮本浩野足夠狠。

事實上,宮本浩野也確實足夠狠。在歐陽傾話落的當口,他已經拔出了刀,直接削斷了自己的整條右臂。

伴隨著一聲慘叫,那半條臂膀應聲落地。豔紅的鮮血噴射而出,飛濺到一旁宮本川的臉上,而地上的那半條臂膀早就紫黑一片,被劇毒慢慢地腐蝕了。

宮本浩野身邊的手下立刻拿出止血的藥往他傷口上撒,卻無法快速地大麵積止血。加之對巨蟒的恐懼,那手下竟是一邊為其處理傷口,自個兒還在一邊發抖。

見識了巨蟒的厲害,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雖然宮本浩野暫時保住了一條命,可眾人卻是眼睜睜地看著他砍掉了自己的右臂。何其殘忍?

“傾傾,你有辦法對付這條巨蟒嗎?”越北輕輕碰了碰歐陽傾的身子,聲音也小得幾乎隻有兩人能夠聽見。

如果沒辦法製服巨蟒,恐怕宮本浩野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你不是會畫符咒麼?試試你的定身咒對它管不管用。”

“噗…我那是針對小鬼的,不是針對動物的。”雖然對人也有效,但是她絕對沒有把握能她那點兒能力畫出來的符咒可以定住一條修煉出了靈智的巨蟒。

“那我也沒辦法,看到這條賤兮兮的巨蟒,我現在隻想打屎雪滄瀾。”那個賤人…設個什麼障礙不好,非要用一條有劇毒的蟒蛇來守護他的寶藏。

“拜托,不用你打,這帝陵都已經有幾千年的曆史了,他已經屎得不能再屎了好不好?”越北撇了撇嘴,很明顯覺得歐陽傾這話沒有任何意義。

“我總有一種雪滄瀾根本沒有死的感覺。”這一直是歐陽傾心底的疑惑。照理說,雪滄瀾那麼變態的修為,不可能真的就這樣死了。而且,這帝陵裏麵根本沒看到他的棺材好不好?就她看來,這裏充其量就是雪滄瀾設下的一個坑,他們現在都掉坑裏了。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管他死沒死。有這巨蟒在,我們根本拿不到那案幾上的寶物。”烈火如歌突然插話道。

他說的是個事實,有巨蟒守護著,他們這些人再怎麼強悍,也不可能拿到寶物。

“其實,也不是毫無辦法。”思忖片刻,歐陽傾悠悠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