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嚐嚐,瑪麗煮咖啡的手藝不錯,伴有萊姆酒的黑玫瑰更是我的最愛。”漫不經心地用湯匙攪動著手裏的咖啡,根本沒有看過這會客廳裏的另一對父子。
她前世也有喝過哦,不過這個咖啡的美味與否,很大程度上在於煮咖啡的人的技術。不得不說,瑪麗絕對是一煮咖啡的人才。誰都想不到曾經好萊塢世界巨星爭相追捧的造型女王,竟還是一位高級咖啡師。
“是不錯。”端起麵前的咖啡,李斯諾優雅地品了一口。再次看向歐陽傾,眸子裏升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別人不知道這煮咖啡的人,隻以為她不過是這宅子裏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仆。而他,卻是知道的。瑪麗是姑***貼身女仆,從來不會服侍他人,跟著主人出行,也受到家族眾人的巴結尊重。雖,這大多的尊重是看在姑***麵子上,可這位是真的有本事。不想,如今這位漂亮表妹卻讓她破了例,著實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啊。
舊仆欺新主的情況屢見不鮮,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來這裏不過兩天,讓所有仆從對她畢恭畢敬。
不過,轉念一想,她不也三言兩語就說服自己了嗎?那麼,讓這些仆人打心底裏臣服又有什麼困難呢?
“歐陽小姐。”被晾在一邊的雷德見了這邊兩人的互動,差點捏碎了手裏的咖啡杯。
這女子,根本就不是傳說中的那般軟弱可欺!他畢竟活了這麼多年,又在老夫人手裏做事,別的不說,看人的水準還是有的。從她一進會客廳開始,自己有意無意釋放的威壓,人家根本就沒放在眼裏,一個吩咐,一個轉身,做的是漫不經心,毫無顧忌。
就好像——旁若無人。
“嗯?這位是?”下巴微微揚起,目光水潤盈盈,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恰到好處的疑惑,懶洋洋的聲音。
看似終於注意到了會客廳裏還有別人,實則是完完全全的漠視,戲弄。
這絕對是紅果果的羞辱!
她憑什麼這般有恃無恐?難道以為得到了區區一個李斯諾的支持,就真的能一手攬下整個拉斯維加斯的勢力麼?到底是年輕氣盛,還是胸有成竹?
“不是歐陽小姐要我來的嗎?”。生生壓下心底的怒氣,雷德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心平氣和一點。可惜,那多年形成的高傲和對歐陽傾這個小姑娘本能的輕視卻是怎麼也掩藏不住。
“雷德—克洛斯?”水眸睜大了一點,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對麵的中年男子,還有他身邊的小子。
“據說華夏乃禮儀之邦,作為華夏歐陽世家的大小姐,這樣地怠慢客人不覺得有些失禮麼?”他有些拿不準和歐陽傾說話的態度,想要嚴詞指責,又說不出口。
不是因為不忍心,而是不敢!
沒錯,
就是不敢!
歐陽傾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無形之中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分明看起來漫不經心地目光,卻讓他覺得自己就好似隨時可以被碾死的螻蟻。
到底是世家長大的孩子,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出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和尊貴不凡。若說他是槍林彈雨中打出來的氣勢,而歐陽傾身上的卻應該是世世代代的積聚和耳濡目染。果是隻能為奴為仆麼?即便他再怎麼努力!
“我很失禮麼?”歐陽傾低語,似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詢問。
“難道沒有嗎?聽湯姆說歐陽小姐要見我,我放下手裏所有事物趕過來,卻不想歐陽小姐…難不成,歐陽小姐是還沒坐穩那個位置,就想給我們克洛斯家族一個下馬威嗎?”。雷德的話語句句指責歐陽傾的傲慢無禮,想要試探一下眼前女子的底線到底在哪裏。
“我有問你嗎?”。歐陽傾把頭一偏,連個眼神都不肯給雷德,而是轉向李斯諾,“嗯?斯諾表哥?”
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媚態,讓李斯諾微微有些失神。這丫頭,似乎長得太邪門兒了一點。他什麼樣的漂亮女人沒見過,今天竟對一個與自己還有血緣關係的表妹生出了那種感覺。
他不是好色之徒都低擋不住她隨意流露出來的美,簡直是勾魂攝魄。更惶讓,那些對美色根本沒有抵抗力的人呢?
忽,他覺得自己有了一項重任,就是保護這個妹妹不被其他男人染指。艾瑪,這個責任,真心太偉大了有木有?他這麼好的哥哥,她要去哪裏找?
越想,李斯諾越自我膨脹。
甚至於,對歐陽傾的話鄭重地答道:
“表妹怎麼會失禮呢?失禮的是克洛斯丈夫吧。表妹是什麼身份?老夫人欽定的繼承人!可是,聽說,克洛斯丈夫的兒子竟敢肖想安東尼—李家族繼承人的美色,難不成,克洛斯家族根本沒把安東尼—李家族放在眼裏,沒有把愛麗絲夫人放在眼裏?湯姆之前的失禮行為,雷德非但沒有道歉,反而是趕走了兒子來了老子嗎?”。
雷德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李斯諾卻是又慢悠悠地繼續道:“雷德,你是當我安東尼—李家族無人,還是當我表妹柔弱可欺?”
既她要借他的勢,他就給她借好了。反正,表哥都喊了,他一滿足了。(咳咳,親愛的斯諾少爺,咱就這點兒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