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認為我家小姑娘是淩以寒的孩子?”似乎有些驚訝,蘇淺把小姑娘放下來讓她自己走,自己則是與歐陽傾並肩而行。

“氣質吧,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你,也不像是莊園裏的女仆。可是,能夠住在哈伊莊園的,除了淩幫幫主的親信,也就隻有他的家人了。”雖然自從那年被淩延森救了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歐陽傾對淩家的了解似乎也不少。

“不過,聽你這麼一問,看來還真不是淩家的孩子了。”歐陽傾還覺得有些可惜。淩家竟然還會替別人養孩子,不過,這麼個美人兒,即便是替別人養孩子,也大有人樂意的。

蘇淺不置可否地笑笑,顯然也明白旁邊的人想歪了,不過她並不打算解釋。因為,書房到了,老爺子已經等很久了。

“外公,人到了。”

書房的沙發上,老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正心不在焉地想著什麼。老人看起來有些憔悴,在聽到蘇淺的話時渾身一震,沉靜的眼睛裏露出些許欣喜。

昨晚接到消息的時候,他是既高興又擔憂的。多少雙眼睛現在就盯著他淩家,就算邪醫肯來,那也要能夠平安到來才行。更何況,她還拒絕了自己派人去接的打算,說是怕反而打草驚蛇。他雖然擔心,轉念一想又確實是那麼回事,所以還是選擇了等待。

如今終於把人盼來了,他的孫子,是不是真的有救了?其實,也就是個心理寄托。淩幫的醫生已經給以寒判了死刑,他隻不過是不甘心,想要試試而已。曾經見到那個小丫頭的時候,她才不過十來歲,雖然當時的醫術已經足以讓人驚豔,可畢竟自家孫子這次的傷太重了。

“丫頭,你這副打扮,連我這老頭子都認不出來了。果然是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啊。”站起身來,淩延森上下打量著歐陽傾。對於邪醫的名聲,他是有一定了解的。隻不過,他很是覺得奇怪,外界竟然一直認為邪醫是一名男子。可他知道,邪醫明明是個漂亮的小丫頭。

“老先生,好久不見。”說著,歐陽傾取下了臉上的口罩,不過,假發還是戴著。她的臉經過了小小的化妝,一般人是不會把她和歐陽家的大小姐聯係在一起的。這樣看,還是雌雄莫辯的樣子。隻不過,聲音不再刻意改變,恢複了清亮的女聲。

“是啊,想不到當年的小丫頭如今已經是黑道上人人依仗的邪醫了。今天,老頭子也要拜托你了。”淩延森多看了歐陽傾兩眼,心底疑慮漸生。

他記得十多年前的小丫頭,好像不是這個長相吧?雖然,臉盤子是漂亮,卻不該是這個樣子啊。不過,這也沒什麼好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