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收集起來,獨家風幹處理,做成幹花。至於熏衣草,更多則放在錦囊裏,掉在花店內。

“老板,為什麼喜歡熏衣草呢?”學生問。他很好奇,為什麼這家花店的老板對熏衣草情有獨鍾。

“嗬嗬,喜歡就是喜歡唄。”哪有什麼為什麼?或者真有,那也是內心深處極為奢侈的想法,她從不說,也很久沒有想過了。從國外開店賣熏衣草,到國內,再回到這座城市,她似乎一直以來就在賣熏衣草,難道僅僅是因為它獨特又與自己經曆如出一轍驚人相似的花語?

“我聽人說熏衣草的花語是等待。老板,這是很憂傷的一種花呢。”學生小翼翼地捧起櫉窗的小盆栽道。

“是呀。我也不喜歡等待。”花店老板極淡地說。侍弄幹花的手,突然頓了頓,定格了似的。她的目光透過熏衣草,飄向很遠的地方,似乎想起了什麼。

“老板,好了嗎?”學生看看手表問。

“好了。給。”老板連忙遞過手中的幹花束,還送上一張印有法國風情的賀卡。

“謝謝。”

第九十六章 花店老板

花店開業不久,不過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新老顧客不多,但忙起來時,也是應接不暇的。

“真不想到還能見到你。”那高大的男子欣喜地說。他在這所城市念大學,以前在這兒念中學,這是他土生土長的城市,眼前這個人正是高中同學的故人。

“我也是。沒想到,你還在老地方。”她記不清有多少同學老友了,但這一個印象極深,即使如此,也沒有想到,他還在這座城市生活。畢竟,有太多年輕人血氣方剛地喜歡外出闖蕩,為了所謂的夢想,或者為了一些想忘記又不能忘記的人和過去。

“如果,那天不是她要我送花,也許都不知道你在這兒呢!”他女朋友一定要他送花,他不懂風花雪月,是個實誠人。急急忙忙走進這附近的一家花店,就隨便買一束。後來才發現,店主是自己的老同學。除了意外,更多是驚喜之外的一點無奈。

“嗬嗬。”店家笑笑。目光灼碩,看到他總能想到一個。

“你過得還好嗎?那時,我常常看到有人來接你,他是你男朋友吧。”那男子突然道。

“不是。”他是我丈夫。隻是現在分開太久了,久到不能承認了。

“那年高考,你沒來。我想以你的成績,是可以考一所好大學的。真可惜啊。”他歎道。

“是呀,很可惜。”那時太多悲傷的事擠在一起,她已經沒有什麼心思應對高考了。

“薰瓏,以後有沒有什麼打算?”不會就守著這家花店吧。

“打算?”她還真沒想過,有什麼打算。一直以來,她賣熏衣草,就想賣掉一些等待和憂傷。結果,似乎越賣越絕望。

“是呀,總要打算一下。這花店不錯,不過也總不能一直開······”總還要結婚生子。

嘟嘟嘟······

店外響起一輛白色寶馬的喇叭聲。

女老板緊張地看了看店外,原先淡淡地笑容斂去。沒有再招呼這中學老朋友,徑自走到了門外。

寶馬車上下來一個男人,白色西裝。遠看他身材修長,風度翩翩。一定是背景家世不錯的人。

“她總能遇到比我更好的人。”店內被冷落的男人苦笑。她是他的初戀,當自己鼓起勇氣表白時,也是遮遮羞羞放在筆記本裏。但卻石沉大海,後麵杳無音信,他自視為被拒絕了。

西裝男人,從車上下來,和她一起走進店內。看到他,禮貌地笑笑。

“洛老師?”他有些驚奇。這進來的男人,真是自己高中時代的老師,洛成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