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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的動作,秦辭唇角勾了勾,不置可否的接過茶盞。

小姑娘便坐了下來,明眸皓齒,瓊姿花貌,不知道她兄長現在在哪裏?

秦辭貂袖微揚,朝蘇公公瞥了眼,蘇公公就笑著上前,給褚若晗倒了一盞茶,“若晗姑娘請。”

若是旁的女子見到他們太子殿下,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這若晗姑娘倒好,在那神遊海外,但對於唯一能進殿下身的姑娘,蘇公公由衷的敬佩。

少許,秦辭將目光移到奏章上,執起狼毫,動作如行雲流水。

清風陣陣,從軒榥吹進來,清幽始然。

兩盞茶後,褚若晗起了身,雲公公一個激靈,小心翼翼的問,“若晗姑娘這是?”

“殿下公務繁忙,我就不打攪殿下了。”

“嗯。”

秦辭冷眼一瞥,蘇公公忙跟著起了身,親自將她送到流雲殿前,笑容溫和,“若晗姑娘慢走。”

“多謝蘇公公。”小姑娘對著蘇公公福了福身,道。

“若晗姑娘折煞老奴了。”蘇公公忙退後半步。

待看不見人影,蘇公公回了殿中,“太子殿下,若晗姑娘回了坤寧宮。”

秦辭微頷首,又拿起一本奏章。

蘇公公複退了下去,讓人守好流雲殿。

涼風一陣,楹窗微微作響。

“殿下,那邊說有消息了。”暗衛玄啄進了殿中,開口道。

秦辭用手指扣了扣玉桌,良久開口,“出宮。”

“是,殿下。”

秦辭如那月色清華出了流雲殿,徒留一室光暈。

蘇公公一臉疑惑,這怎麼又要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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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褚若晗跟雁梅則走在禦花園過廊,一路,齊花綻放,美不勝收。

雁梅微微笑道,“姑娘,嘉和公主並非聖上親女,但聖上對她甚是疼愛,其用度可比之貴妃娘娘生的明珠公主,所以,行事難免有些跋扈。但姑娘別怕,皇後娘娘一定不會讓她欺負到您的。”

雖說有“公主”封號,但也不能隨意欺負人。

褚若晗點了點頭,反正她欺負的人又不是她。

“那太子殿下的頭疾?”想到今日的場景,褚若晗停下腳步,問雁梅。

雁梅搖了搖頭,“若晗姑娘,這個奴婢也不清楚。”

若她未記錯,自南嘉三年起,太子殿下便有了“頭疾”之症。

小姑娘就沒有再問。

而椒房殿,皇後的心一直提著,侍寢簿許久未翻頁。

當看到那抹嬌色倩影,皇後起身,過去拍了拍小姑娘的手,“晗晗。”

整整兩個時辰,皇後還以為她那清冷的太子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讓小姑娘受了委屈。

那她如何跟她兄長交代。

“皇後娘娘,銀針茶已經送到流雲殿了。”

皇後舒心一笑,拉著她的手坐下來,“那晗晗是跟太子表哥見上麵了?”

“嗯。”聽出皇後聲音中的戲謔,小姑娘羞靨染上羞紅,道。

皇後再次一笑,“晗晗也累了,雁梅姑娘去棠苑歇著吧。”

這世間男子,恐怕都喜歡這樣的美人吧。

“謝皇後娘娘。”

一炷香,雁梅回到皇後這裏,皇後就向她問流雲殿發生的事。

“嘉和公主今日之性情,陛下還真是教導有方。”聽完,皇後冷笑一聲,道。

“本宮記得先帝臨終之前,便說無論日後後宮嬪妃多少,都不得有人逾越太子之上,而今日……”

“你遣人去禦書房說一聲,若是皇上真想要做那等昏君,那臣妾也無話可說。”

皇後抬眼看向楹窗外,她可以不要帝王的恩寵,但誰都不可以壞了東宮的規矩。

“是,娘娘。”雁梅行禮後,退了下去。

若是她們娘娘足夠心狠,那些個嬪妃哪敢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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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鳳凰古鬆旁邊,侍衛玄臨正端正的站著,當看到秦辭後,趕忙上前,“屬下見過殿下。”

“免禮。”秦辭擺手,“可是尋到人了?”

“回殿下,屬下這次去臨南,無意中發現國舅爺麾下的暗衛似乎在尋找一個人。”玄臨搖了搖頭,又道。

“繼續。”秦辭溫涼的眉目微顯深邃,開口道。

“屬下起先以為國舅爺跟殿下尋的是同一個人,於是順著國舅爺的人一起找,但最後發現國舅尋找的是一位郎君。”

“那你可知尋的是誰?”秦辭將折扇拿在手上敲了敲,問。

玄臨微皺眉梢,“似乎是一名叫若塵君的郎君。”

秦辭漫不經心的眉目正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