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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靜伊也成了咱們驪國京城第一貴女。”

“但是我的妹妹……”

鄭曲靖凜然道,“所以如今,我寧願這太子妃是國舅府的姑娘,我也不願太子妃之位落到二房。”

“子靖。”

老太太失了聲,看著豐姿越發俊逸的孫兒,一臉疲憊。

“靜伊是祖母的孫女,祖母疼她,孫兒並無意見,但若要我繼續待她如珠似寶,請恕孫兒無法做到。”

說完,鄭曲靖拂開簾子,直接出了正堂。

“老太太。”服侍老太太的林氏喊了聲。

老太太手俱顫,“讓人去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哥哥。”正堂中,看到鄭曲靖出來,鄭靜伊忙迎上去。

鄭曲靖腳步停了一瞬,淡聲道,“嗯。”

隨後大步流星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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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褚若晗跟褚嘉寧回國舅府時,已至酉時。

翠蘭忙去扶褚若晗,二人回了梨花小築。

而褚嘉寧則是去墨客堂見了褚國舅。

“嘉寧給叔父請安。”

“嘉寧請起,可是有事找叔父?”褚國舅溫和一笑,問。

今日褚嘉寧的表現還是很讓他極為滿意,豐姿妍麗,性子也好,若嫁入高門,想來也能一生富貴榮華。

褚嘉寧便小聲跟他開了口。

“你是說,鄭七姑娘讓晗晗在瓊林宴上一舞?”

褚國舅雖為武臣,但對於這些事,也是極其清楚。

褚嘉寧點了點頭,“是,若晗妹妹性子好,但嘉寧覺得此事……”

剛一出聲,褚嘉寧猶疑一瞬,道,“所以便將此事跟叔父說。”

褚國舅沉默許久,擺手讓褚嘉寧退下,“此事叔父自有章程,嘉寧且早些回去歇息吧。”

既然鄭七姑娘是那人的侄女,那褚國舅自然也沒有苛刻的道理。

“叔父也早些歇息。”褚嘉寧點了點頭,繼而道。

褚國舅頷首。

丫鬟便扶著褚嘉寧出去,褚嘉寧剛走至門口,便停下來,又道,“叔父,今日太子表哥單獨見了若晗妹妹。”

褚國舅神色一變,東宮太子性子有多清冷,他不是不清楚。

若真如此,那他得親自去一趟嶺南。

月上梢頭,國舅府燈火通明。

丫鬟手提著燈籠,褚嘉寧豐姿妍麗,蓮步輕盈的走在過廊。

服侍她的丫鬟忍不住笑道,“姑娘很喜歡若晗姑娘?”

“多了一個人做妹妹,自是極好的。”褚嘉寧抿唇含笑,道。

雖隻有短短幾日,但小姑娘的性情,她也很喜歡。

而且太子殿下年少時被立為儲君,才華豔蓋當世,她與之相處,才學本就不及,倒是那小姑娘,國色天香之容,與那人極為相配。

“奴婢也覺得若晗姑娘很好。”那丫鬟扶著褚嘉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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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客堂,褚國舅負手看著窗牖外的一輪彎月。

夜涼如水,庭前霎是明朗。

“姑娘可歇下了?”良久,褚國舅回身,冷聲問。

“回爺,姑娘已經歇下了。”

聞言,褚國舅眉目有幾分溫情,“嗯。”

“將清玄調回來,然後再派人去臨安及其周圍郡縣打探若塵君的下落。”

“過幾日,我將親自去一趟嶺南。”

隻有找到若塵君,太子妃之位才能真正的定下。

要不就是沙場百戰,才能讓帝王立他的女兒為太子妃。

“是,爺。”那守衛對著褚國舅恭敬的行一禮,道。

他們主子這些年來,一直鎮守邊關,現如今,為了若晗姑娘,又要去嶺南。

梨花小築,小姑娘拿著那枚玉佩,看了許久。

“姑娘還不歇息嗎?”翠蘭笑著走上來,替小姑娘掖了掖被角,道。

小姑娘搖了搖頭,趴在美人榻上,為何她總覺得這塊冷玉特別眼熟?

翠蘭隻當她對這玉好奇,便道,“東宮之物自是極其貴重的,姑娘且好生收著。”

“現在已經將近亥時了,姑娘還是早些歇著吧。”

見小姑娘心思還在那塊玉佩上,翠蘭再次一笑,“姑娘這是對太子殿下動了心?”

太子殿下在京中是出了名的豔蓋京華,若她家姑娘真對太子殿下動了心,也無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