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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嗯。”

之前她長子還說她行事不公,但嘉寧陪她這麼多年,怎麼能不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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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半月稀疏,太子秦辭準備上朝。

“殿下,若晗姑娘還未起來。”福管家上前,恭敬出聲。

秦辭頷首,“晚一些讓她起來用早膳。”

“奴才遵命。”

還未成婚,他們殿下就對若晗姑娘如此關懷備至,若真成親,那不日日耳鬢廝磨。

思及此,福管家笑得樂開了花。

辰時,美人榻上傳出窸窸窣窣的動靜。

“若晗姑娘。”芸香連忙上前,服侍她起身。

許是剛醒,小姑娘明眸善睞,嬌懶若畫,“太子殿下何時走的?”

“殿下他昨夜戌時二刻走的。”

這麼晚……

小姑娘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若晗姑娘別擔憂,太子殿下他平日批閱奏章也要到亥時,姑娘早些起來用膳吧。”芸香有些好笑,道。

“姑娘,嘉悅公主想見您。”用完早膳過後,翠蘭輕聲對小姑娘說道,“嘉悅公主性子很好,姑娘不必擔心。”

“你就是那個讓皇兄側目的姑娘?還真是長得國色天香,夭桃濃李,本公主就說那柳茹霜怎麼能稱得上‘京城第一美人’。”

嘉悅公主英姿颯爽的走到小姑娘跟前,嘉悅公主年少時,宮裏就為她定下駙馬人選,但曾經思南王世子於一次國宴上稱讚柳茹霜美貌,所以自那之後,嘉悅公主一直與柳茹霜不對付。

“奴婢參見嘉悅公主。”

“臣女見過嘉悅公主。”小姑娘蓮步盈細,細聲細氣的道。

“跟本公主還這麼見外,這麼多年,妹妹是第一個進皇兄東宮的人。”嘉悅公主笑容一顧傾城,拉過她纖弱白嫩的手,道。

“聽說昨日那柳茹霜欺負你了?”

“若說鄭靜伊,還讓人高看兩眼,那柳茹霜又是個什麼東西,還敢欺負你。”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那個寵冠後宮的柳貴妃還有生性風流的成王,以及相府中若幹人等。

“不過聽說是嘉和公主讓你把酒,你未聽命,不知是何緣由呀?”

翠蘭微微一笑,嘉悅公主也是性情中人。

“臣女不善飲酒。”

“那你也忒沒用了。”嘉悅公主將小姑娘拉到跟前,大搖大擺的坐下,“來,陪本公主喝一杯。”

“我……”

小姑娘羞靨暈紅,未抿先醉,她倒不是不會飲酒,隻是她若喝醉了,容易胡鬧,所以兄長不讓她喝酒。

如今尚在東宮,她若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被太子殿下看見了,著實不好。

“嘉悅公主,我們還是改日吧。”小姑娘咬了咬鮮豔欲滴的朱唇,勸道。

“什麼改日?你們還不將本公主珍藏多年的女兒紅拿過來。”

“嘉悅公主。”翠蘭深深的皺了下眉心,還欲言。

“本公主有解酒丸。”

“誰若敢說一句,本公主就讓她將這兩壺女兒紅全喝下去。”

“嘉悅公主來了。”另一邊,內侍急匆匆的去找福管家,正在盤算賬目的福管家嚇得站起身,這個小姑奶奶怎麼來了。

嘉悅公主生母是一個貴人,生嘉悅公主時撒手人寰,皇後心善,特地將其養在身邊。

但嘉悅公主性情與太子殿下恰好相反,曾經為了太子殿下還去白玉寺求過藥,也因此與太子殿下關係極好。

結果剛到南苑,福管家腿都站不穩,兩個小姑娘顯然都喝醉了,暈乎乎的。

“怎麼讓嘉悅公主與若晗姑娘喝了什麼多酒?”福管家壓著聲音問,若是讓他們殿下知道,定要責罰人。

翠蘭都要哭了,之前嘉和公主說有解酒丸,片刻即醒,現在嘉悅公主喝醉了,上哪找解酒丸呀。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與此同時,苑外,芸香出聲。

福管家跟翠蘭都低下頭。

秦辭早聞到酒香,進來後,一副莫測的看著幾人。

“太子殿下。”福管家訕笑一聲,等著他們殿下訓斥。

“將嘉悅公主送到公主府。”秦辭瞥了他一眼,吩咐。

於是福管家趕忙讓人過來。

須臾,苑內恢複安靜。

醉了還是一如既往地乖巧,偏偏有幾分嬌憨,明豔桃花。

秦辭擺手讓眾人退下,提步走到小姑娘跟前,“站得穩嗎?”

小姑娘眨了眨眼,又嬌憨又迷糊,秦辭按了按眉,剛想出聲,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往他懷裏靠,“你好看。”

秦辭渾身一僵,耳根漸漸染上一抹紅意,不知該如何反應。

桃花簌簌,酒香襲人,佳人豔若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