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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齊哥哥,我跟你說,皇兄可能要立太子妃了。”一看到他,嘉悅公主眼眸都亮了,身子微向前傾,笑道。

“此事當真?”趙思齊挑眉,為何他還未聽過這事。

“立太子妃是多大的事,我難道還會騙思齊哥哥不成?”嘉悅公主美目盼兮,道。

趙思齊霎時明白過來,進而失笑,“我說公主怎麼向我打聽賞詩宴上的事,原來打的這個主意。”

“那思齊哥哥意不意外?”

“古靈精怪。”趙思齊將孤本遞給她,寵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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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東宮。

小姑娘睜開杏眸,見珠簾外站著一個人,眼睫一顫,又閉上眼,聲音有些僵硬,“太子殿下。”

“頭可還疼?”秦辭並未進去,溫聲問。

昨夜,小姑娘喝醉了,在那“嚶嚶”的哭著要兄長,恰好褚邵塵昨日不在京城,於是秦辭又折了回來,喂她喝醒酒湯之後,才回去。

小姑娘搖了搖頭。

兩炷香後,翠蘭扶著小姑娘走出去。

“多謝太子殿下。”

小姑娘杏眸半眯,俏麗善睞,顯然是不記得昨日的場景,秦辭不疾不徐道,“昨日你喝醉了。”

“那我有沒有?”聽出秦辭話裏有深意,褚若晗輕聲問道。

“嗯?”秦辭聲音一揚,清揚韻雅,偏生十分好聽,帶有莫名的磁性。

小姑娘俏臉一紅,緊拽著手心問,“我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占清白算嗎?秦辭看了小姑娘一眼,見她頭都抬不起來,涼聲道,“那倒沒有。”

“隻是……”小姑娘緩了一口氣,秦辭眉梢微向上揚,開口。

小姑娘一顆心又提了上來,難不成她真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福管家抬眼看向楹窗外,若是讓若晗姑娘知曉她占了殿下的清白,會不會負責?

秦辭唇角勾起一抹笑,道,“辰時了,若晗姑娘該用早膳了。”

秦辭說完,拂袖離開。

在場伺候的幾個人都是一笑。

“姑娘現在知道太子殿下好了吧?”翠蘭扶她起來,揶揄問道。

雖都說東宮太子殿下溫涼玉華,生性涼薄,但那又如何?可不比那風流多情的成王殿下要強。

書房,褚邵塵等了許久,當見某人過來,問,“殿下可算來了,邵塵還以為殿下這是紅袖添香,連正事都忘了呢?”

秦辭不緊不慢的坐下,道,“褚大公子若是想要娶夫人大可向孤言明?明日就給褚大公子挑個賢良淑慧的夫人。”

“嘖。”褚邵塵身子微斜,“殿下總是這般不識好人心。”

“嶺南之事,早前便解決了,但舅舅遲遲未歸,邵塵若是有時間,給子靖傳個信。”秦辭道。

“臣等會就給曲靖兄傳信,還請殿下放心。”褚邵塵神色正了正,立刻道。

嶺南之事他早前便有所聞,國舅爺也在,既然解決了還遲遲不歸京,著實奇怪。

總不會是嶺南有美人,絆住了這位曾經京中最為風流的少年郎。

秦辭點頭,把玩著別國進貢的琉璃盞,驀然想起了小姑娘那聲“兄長。”

福管家給二人上茶,笑道,“殿下,國舅府派人來說,若晗姑娘在東宮也住了好幾日,是時候回府了。”

國舅府鍾鳴鼎食之家,所以規矩一向嚴明,這次能夠忍這麼久,想必也是猜到他們殿下的心意。

褚邵塵輕咳一聲,剛想說將妹妹接回府,秦辭擺了擺手,“孤知道了。”

褚邵塵的話生生噎了回去。

秦辭微闔上眸,手扣著玉桌,對褚邵塵道,“你說這京中有誰可居太子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