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慢走。”褚若晗纖腰盈細,對著秦辭道了句。
秦辭修長溫涼的手將她親自扶起,一字一頓道,“在孤麵前,你無需如此。”
一瞬,秦辭的指尖無意的碰了下小姑娘指若削蔥的手指,氣氛頓時旖旎起來。
“謝太子殿下。”小姑娘羞赧,道一句。
秦辭還沒走兩步,皇後身邊的女史匆忙趕過來,“太子殿下請留步。”
“可是母後有事?”秦辭停下腳步,問。
“太子殿下,娘娘讓奴婢告知您一聲,若晗姑娘是國舅爺的女兒,您萬可不能欺負人家。”看太子殿下蹙眉,女史心跳了下,輕咳一聲,道。
秦辭攏著紋袖的手一頓,“孤知道了。”
“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回了東宮。”回到正殿,雁梅輕聲對皇後道。
“可算是回了東宮,本宮還以為他早忘了身為太子的身份,已經開始迫不及待要占人家姑娘的便宜了呢。”皇後冷哼一聲,道。
今日午時,皇後好生琢磨一番,小姑娘性子這麼軟,怎麼可能主動,肯定是她那兒子故意欺負人家。
聞言,雁梅笑了一下,往日太子殿下可從來不在宮中歇息,為了若晗姑娘,太子殿下這幾日皆歇在了流雲殿。
可不是想著日日能見到若晗姑娘。
“若晗今日在外想必也累著了,你讓她不必來本宮這兒。”皇後看了眼天色,叮囑道。
小姑娘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乖巧了,這日後,看來她得派女官去東宮好生提點太子。
“是,皇後娘娘。”雁梅屈膝,走出正殿。
她們娘娘雖是先帝欽定後位,但是帝王對貴妃娘娘寵冠六宮,看到若晗姑娘跟太子殿下這般兩情相悅,想來也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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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嶽進京之後,便有人向永嘉帝稟告。
“陛下,南世子已經跟若晗姑娘見了麵。”
永嘉帝眼眸微眯,身子微向後靠,問,“那他有何表現?”
常公公站在永嘉帝身旁,頓時了然,與其派人去查南嘉二年的舊事,倒不若讓曾經最疼愛婉憶公主的兄長南國世子跟若晗姑娘見麵,進行試探。
“世子爺好像非常激動。”那人回憶了下當時的場麵,道。
激動?
永嘉帝神情微怔,若小姑娘真是婉婉的女兒,那南嶽就是小姑娘的舅舅,血脈至親,既如此,永嘉帝倏然起了身,“嶺南若是查不到的話,直接查建忠侯府二房跟三房。”
為帝這麼多年,永嘉帝知曉權勢對於人的誘惑,建忠侯府二房跟三房未必無辜。
常公公垂下頭,這些年來,帝王對建忠侯府,太子殿下對建忠侯府的鄭七姑娘都頗為厚待,如今若晗姑娘身世未明,若真是他們所為,那鄭世子勢必要承爵,朝中勢力已向東宮靠攏。
永嘉帝複又將那幅畫拿出來,看&z;zwnj;畫中的女子,永嘉帝神情忽然溫柔下來,許久才走了出去,冷聲道,“請明珠長公主進來。”
常公公點頭稱“是”,後匆忙走了出去。
今早明珠長公主便進宮求見陛下,帝王遲遲未應承,現在,應該是確定太子妃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