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木頭一部分已焦黑,像是被燒過。
頭顱處貼了一張符籙,也被燒掉了小半部分。
張太虛單手結印,砰的一聲,人和木頭互換了位置!
彈幕區:
“臥槽!出現了,替身術!”
“那夥小偷兒就是用這種手段闖的陣?有點東西啊,但東西不多,仍然是被祖師爺拿下了。”
“這玩意兒厲害了,出了車禍來一手,立馬能救回一命!”
“花裏胡哨的,豈不知祖師爺一力降十會?”
柳白棉也頗為驚異。
張太虛笑道:“這替身傀儡倒是有點歪門邪道,想必是看了你的直播,覬覦貧道藥穀之藥,所以才上了山。”
柳白棉聞言,羞愧道:“這麼說,都是我的錯了。”
張太虛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他其實是故意的。
藥穀那幾株都罷了,不太重要,唯獨那座小土坡上的妙寶,是張太虛用作誘餌釣魚的。
隻可惜,對方十分謹慎。
並沒有行動。
隻是……
整件事頗有些古怪之處。
術士道幾乎滅絕近千年,香火並不鼎盛,血脈和傳承也搖搖欲墜,好幾次都差點斷代。
想不到,卻還是被延續了下來。
替身傀儡屬於比較仿古的術法,煉製手段頗為複雜,需要的材料也很是難尋,可眼下這幾塊朽木卻又不同,仔細追溯回去,一些重要的步驟被完美切除,還改進了傀儡的組成結構,甚至這腦門上貼的符籙,術法走向也很特殊……
難不成,術道裏真出了幾個百年難遇的天才?
以張太虛的閱曆。
術道之中那幾位早就埋土了,怎能活到現在?
果真是有點東西的……
張太虛揮了揮袖,將替身傀儡收進乾坤宮中,安慰道:“不要自責,這件事和你無關,若不是貪念驅使,那些人也不會擅闖貧道的藥穀,再說了,有你無崖子師叔祖看著,自不會有事。”
柳白棉鬆了口氣,道:“那、那我還是不去藥田裏了罷。”
張太虛:“既然藥穀位置已經泄露,你去不去已經無所謂了。”
柳白棉仍舊自責。
……
同一時間。
山XC區,派出所。
“同誌,我能打個電話嗎?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我可以讓人來簽擔保!可以嗎?”
“同誌,開開恩吧,我家大爺病重就快要死了,我不能不問問情況吧?”
“你們不能不講道理!我可以待在這,但我家大爺要是病死了,你們不讓我打電話,也脫不了幹係!”
“喂!聽見我說的話了嗎?我要打電話!”
前麵的幾位協警實在是受不了了。
這廝已經吵吵了一整天,愣是一口水都沒喝,也不嫌口幹。
“行行行,你別說了,讓你打就是,就一個啊!”
“嘿嘿,好,非常好,謝謝您,太謝謝了!”
鄧通點頭哈腰的被帶出去,打了個座機電話。
“喂?大爺身體怎麼樣了?”
“嗯,我知道了,你立刻派人來撈我出去,廢話!老子進局子了!”
“特麼的,山上那老頭兒境界太深,打不過啊。”
此言一出,隻見幾名協警目光鋒利的望過來。
鄧通嘿嘿一笑:“行了行了,我時間到了,快派人過來,對,就在山下派出所呢。”
不一會兒。
就有人來簽擔保了。
局子裏的警察側目望去,竟是個穿西服的中年人,身上貴氣盎然,開一輛黑色奔馳,國字臉,目光深邃。
他簽了擔保,鄧通才被放出來。
留身份證的時候,上麵名字處寫著‘鄧世光’三個字。
這是一家子?
幾名協警對視一眼,也是感覺頗有意思。
結果鄧通一被放出來,鄧世光就恭恭敬敬的對他鞠了一躬:“二爺,我來遲了。”
局子裏的人頓時一愣。
協警們也是目光詫異的望向鄧通。
鄧通背負著手,身上十分狼狽,衣服好幾天沒洗,已經開始散發著汗臭味。
但他還是一臉傲然的‘嗯’了一聲,便隨著鄧世光出去了。
上了車。
鄧世光才問道:“二爺,山上出了什麼差子?”
鄧通歎了口氣:“沒想到啊……那藥田裏的竟不是芝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