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還好,在自己的院子裏看了一整天書,不知為何,那座山讓他記憶力比外麵更好,吸收的內容也更多。
柳白棉則玩了一整天,四處逛逛,即便如此,也沒有走完整座仙山,隻在海岸和藥田以及山下麵的幾個院子轉圈。
蓬萊仙山太大了,數百裏,最高處那三座直衝天霄的山峰更是遙不可及。
藥田倒是熱鬧,那些藥靈十分活潑,一天下來,柳白棉就跟它們混熟了。
還有白居士的五個孩子,也都十分乖巧可愛。
“祖師爺爺,山裏有好多神奇的東西呀,我還騎仙鶴了呢!師傅說明天才教我吐納呼吸之法,而且您給我們的古冊我看不懂,師傅說要手把手的教我,還有還有,藥田裏有一株芝仙,古靈精怪的,居然想打我,幸虧有師傅嗬斥,要不然我就被欺負慘了。”
小道士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人還能被一株靈芝給欺負了?”
柳白棉低著頭,十分羞愧,瞪了小道士一眼:“不信你明天和它打一架就知道了,就會光說不練,況且那芝仙好古怪,居然能隨便吃那些草藥,連剛化出來的藥靈它都敢吃,師傅也不管,那些藥靈在它麵前就跟小弟一樣,各種巴結,不過還好,藥田裏還有一株參仙,我聽芍藥妹妹說,它是那裏年齡最大的老藥仙,活了上千年,也就它能跟芝仙分庭抗禮。”
小道士眨了眨眼:“芍藥妹妹,那是誰?”
柳白棉哼一聲,驕傲的拍了拍胸脯,道:“師傅的小女兒,白芍藥,我的小師妹!”
好家夥,那眼神,像是在鄙視小道士隻會悶頭看書。
白居士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柳白棉一開始還在想,師傅也太能生了。
不過和這幾個小朋友認識以後,才發現他們個個都是聰明伶俐的孩子。
白芍藥的姐姐叫白雲朵,溫文爾雅,大大方方,說話輕聲輕氣,妹妹頑皮她也隻是訓兩句話,從不嗬斥。
三個男童也是斯斯文文,跟在師傅身邊,讓他們幹嘛就幹嘛。
不過他們對柳白棉沒那麼熱情,隻是保持著禮貌,所以柳白棉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柳白棉掏出手機,翻開她那些照片和錄像:“祖師爺爺您看,我都拍下來了……”
張太虛瞄了一眼,相冊裏全是蓬萊仙山的照片和錄像。
不過他很放心,這些東西發出去不會有什麼問題,龍道友養傷,自然不會輕易露麵,發到網上去也無所謂。
真正的秘密,張太虛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而這些,雖然也是秘密,但隻能說是眾人皆知的秘密了。
“明日開始修行,要記得認真聽講,白居士道行精深,教導你們二人綽綽有餘,莫不要貪玩,她也是會生氣的。”
“哦。”
“老祖宗,我知道了。”
一大一小點了點頭。
今日就是熟悉一下環境,明日會正式開始修行。
張太虛看著小道士,笑了笑:“貧道很看好你,所謂天道酬勤,勤能補拙,以你的天資,隻要認真學道,日後會走很遠,起碼比你爹更出息。”
小道士驕傲了,挺胸抬頭,麵帶嘲諷的瞄了一眼柳白棉。
“那祖師爺,我呢?”柳白棉懵逼道。
“你生性貪玩,心思並不細膩,學道路上有很多磨難和險阻啊。”
小道士撓了撓頭:“白師傅不是說她是什麼……什麼道體嗎?”
柳白棉歪了歪頭。
張太虛笑道:
“有時候,道體並不意味著什麼,大道可以窮盡人心,自身有一副堅韌的心性才是最重要的,貧道給你們講個故事,就說從前有個道士,先後給兩個孩子算命,經過一番推演,他知道其中一個孩子能成大器,日後必能高中狀元,而另外一個孩子,命格卑賤,福運淺薄,日後隻能沿街乞討,是個乞丐之命。”
“之後,高中狀元者歡天喜地的回家了,整日喝酒睡覺,賭錢狎妓,再也沒有了學習進取之心,因為他認為,反正都能當上狀元,於是越發的享樂貪玩。而另外一位不甘自己未來的命運,回去用功讀書,頭懸梁錐刺股,恪守嚴己,日夜不綴,你們猜,結果如何?”
柳白棉笑道:“那自然是享樂的人成了乞丐,用功讀書的反而高中了狀元,這就叫逆天改命。”
小道士也笑道:“祖師爺這個故事很是說明了問題,就像咱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