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虛嗬嗬一笑:“老了,走不動了,就這麼下吧。”
“神君?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這個稱號是啥意思?”
“《世說新語·容止》雲:相王作輔,自然湛若神君。”
“《醴泉觀真靖崇教大師真讚》雲:北方有神君,出內岡與冥。”
“別多想,沒啥意思,就是個尊稱,表示對祖師爺的恭敬,說他是神仙。”
“咳咳,這稱號不簡單的,在上個世紀,號神君者,獨屬陽神擁有。”
郭赤玄離得近,見直播間討論此事,隨即笑道:“說對了,但也沒全對,當年,道兄是唯一一位,未證陽神而號神君的人物。”
“臥槽?辣麼6的嗎!”
“我就說嘛,祖師爺位格很高的,光是看道行天賦還不夠。”
“之前不是說過嗎?祖師爺與浮屠天對弈,八十年前老爺子就是道門年輕一代的扛鼎大佬了。”
“這尼瑪,真是在下棋?這是怎麼下的?”
郭赤玄眺望遠方,淡然道:“對方煉化陰陽混沌氣為子,做一場命運局,道兄反手煉了整座妖國道運,與他對弈,唔……做的什麼局,恕貧道眼拙,暫時還看不出來。”
一語畢。
清氣落子。
天機乾坤盤霧隱陣中,迷霧一陣顫栗,抖落出無數烏光,煉進了那枚棋子之中。
刹那間。
妖國時光開始迅速流動。
原本虛無的棋盤,開始漸漸凝實,仙氣溢散。
張太虛眉頭一皺。
郭赤玄和何傳道等人臉色微變。
“他想逆轉仙人棋盤,加速妖國世界的時間流速?”
“這是怎麼做到的?”
郭赤玄臉色微沉:“有人竊走了一些壽元,夾帶著時間碎片,想重構天地。”
何傳道嘴唇微動:“鎖龍鏈鎖不住時間。”
這些壽元,來自那些死在迷霧中的道門年輕弟子。
有玄教、混元派、純陽派和龍門派的。
怪不得那些弟子在一日內迅速變老,壽元被吸幹,原來如此。
張太虛很冷靜,紫氣道運棋緩緩落子,封住了對方的攻勢。
刹那間,妖國內時間流速開始混亂起來,雙方展開了一場神奇的鬥法。
“你們快看,鏡子裏的畫麵在加速!”
“臥槽,開了二倍速嗎?”
“裏麵的時間流速被更改了,祖師爺快阻止對方啊!”
“那主播他們豈不是正在裏麵迅速變老?不要啊!”
……
妖國。
柳白棉跟著馬劍泉他們進來以後,平安的渡過了五日。
行走在一座座大山之間,心中戚戚然。
祖師爺不讓她帶行李,這荒山野嶺的,幹啥都不方便。
想洗個澡吧……周圍又都是男生。
想尿個尿吧……還要東躲XC。
吃的是妖肉,烤熟之後就地解決,他們男生當然是大手大腳,不管不顧的,可苦了自己了。
嗯,吃是很好吃的。
辟穀後,百病不侵,也不怕上火。
就是沒帶牙刷,吃完肉刷不了牙。
柳白棉躬著背,身上發出一陣陣汗臭。
小道士走在她身邊,捏著鼻子:“要不你去洗個澡吧,我們幾個給你護法。”
柳白棉瞪了他一眼,“不洗!”
小道士冷笑道:“你還怕我們偷看不成?”
前麵領路的馬劍泉等人,聽見這話,豎起了耳朵。
“師妹,我等受過專業的訓練,是不會偷看的,否則會被祖師爺毆打的。”
鄭山西打了個寒蟬。
“你放心,師兄們幫你看著周圍!一會兒找到水源就洗吧。”葉升華暖和的笑了笑。
柳白棉歎了口氣,不甘心的問:“四位師兄難道就沒學過淨身術之類的法術嗎?”
馬劍泉搖了搖頭:“辟穀十年是一個門檻,到了這一步,日夜洗髓伐骨,軀體趨近無漏,雖然還是要愛護衛生,但沒那麼頻繁了。”
鄭山西嘿嘿一笑:“大師兄一年才洗一次澡,身上還是香噴噴的。”
柳白棉一頭黑線。
小道士:“去吧,你身上那麼臭,會影響我們斬妖除魔的心情。”
柳白棉欲哭無淚。
她果然還是受不了身上的汗液。
師兄們給她找了個深潭,施了幾個法術調節了溫度,讓柳白棉下去洗。
四個人帶著小道士去了很遠的地方護法。
柳白棉這才鬼鬼祟祟脫了衣下水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