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和黑氣繚繞上去,封住了金雕,滅殺它的元神!
妖丹並未走出一具胎仙,但顯然已經不遠。
這頭妖王有數千年道行,但資質實在不怎麼樣,本體也並不是真正的金雕。
而是一隻普通的飛禽小鳥。
因為道行不斷精深,而蛻變了數十次。
血脈也很斑駁。
所以別看它有一具金色的道身,實則外強中幹。
被根基紮實的兩位道長殘殺到斷翅,從空中隕落!!
金雕大口咳血,雙眼刺紅,目眥欲裂。
這片世界,沒有什麼曆史,但就金雕所知,自古以來,這裏就被某種意誌鎮壓。
從不可言說之地,投下來一道神思的殘念。
何傳道一腳踏碎它另一片翅,沉聲問道:“說說這片天地,貧道看得出來,鎖龍鏈並非唯一鎮壓物。”
金雕半身浴血,強忍著疼痛:“殺了我吧,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賊道!”
何傳道冷哼一聲。
其實他也已經知道了一些事。
鬥法過程中,這片天地竟有些承受不住他們的餘威。
“這裏乾坤不夠紮實,像是人為拚湊出來的法地,不算是洞天福地,不過元氣的確比界外充沛。”
何傳道拈須,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片天地。
唐渝中點點頭,雙手背負:“此妖如何處置?”
“留它條命,帶回去讓道兄安排。”何傳道笑眯了眼。
這一次鬥法,損失了他天心派一片黑煞符。
這筆賬還是要找道兄算一算的。
當然,大家心知肚明,何傳道比較想要這頭金雕的道身,拿回去凝練煞身。
唐渝中當然更看重此妖的妖丹。
兩人提著金雕飛回世界邊緣。
突然,兩人似有所感,雙雙抬頭。
極遙遠的天頂,棋盤顫動,那道不知根腳的清氣依舊在與張太虛落子對弈。
張太虛一子定下去。
拈走了對方一小片的關鍵棋子!
再奪優勢!
何傳道與唐渝中對視一眼,雙雙大笑起來!!
……
“祖師爺牛批!”
“這一手吃的好,又占領回去了。”
“對岸怕是要氣死,應該是界內又出狀況了吧?”
小鏡子顯化出何傳道與唐渝中提著妖王殘軀回來的景象。
“哈哈哈,妖王授首啦!”
“兩位道長牛批啊!把妖王打敗了,怪不得祖師爺能贏這一陣!”
“不不不,我覺得因果關係是這樣的,先是祖師爺贏了這一陣,他們倆才把妖王打敗了。”
刹那間。
小鏡子上的十倍速播放開始放緩下來。
“時間流速也變了,說明對岸的確遭受了某種損失。”
未幾。
何傳道和唐渝中返回世界邊緣,從金色通道裏走出,將金雕殘身扔在了張太虛麵前。
“道兄,此妖交給你處置。”
兩人打了個道輯,深呼一口氣,盤坐了回去。
張太虛盯著那頭金雕,沒有說話。
它身上還殘留著黑煞之氣,灼燒著殘身,爬都爬不起來,更無一戰之力了。
顧友聖和謝時歲兩人對視一眼,與他們道了聲恭喜。
“此戰之後,何道友的煞身便有著落了。”
“不錯,這頭金雕雖然血脈駁雜,但並非不是一個好選擇。”
“畢竟是妖王嘛。”
張太虛拈須笑道:“殘身留給何道友,妖丹留給唐道友。”
兩人迅速站起:“謝道兄。”
“不必謝我,是你們兩人立下了這份功勞。”
其實何傳道和唐渝中都知道,若非祖師爺鎮壓棋盤,與對麵博弈,他們不會那麼容易擊落這頭妖王。
這裏麵存在著因與果。
並非他們的獨功。
相反,張太虛的功勞更大一些,鎮壓一片天地,影響了所有人。
……
金色通道中再度出現一些人影。
各派弟子走出了世界邊緣,麵色帶喜。
“拜見祖師爺!”
“我們終於回來了!哇,我想哭!”
“不容易啊,這大半年生與死的曆練,我感覺修為都在暴漲。”
“這次,道門必勝!”
人們互道恭喜,互相激勵,一個個都前來給張太虛作揖。
過了不久。
金色通道再現人影。
太虛教F4,帶著柳白棉與小道士,回到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