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行圓滿隻在刹那之間,寒紫河推出法印,讓力量的洪流朝敖天龍湧去!
寒紫河的這一招隻是簡單的力量轟擊,敖帝的筆記中也不是沒有見過。敖天龍雙手一張,無相魔嘯掌轟然而出!
當年,煉血師之王迪威勒也是用類似的招數對付敖帝的。敖帝則是用無相魔嘯掌還擊,硬生生的將迪威勒的攻擊頂了下來。
可惜,這一次敖天龍錯了。他的戰術沒錯,但是力量相差太過於懸殊了!
無相魔嘯掌的確一開始占了上風,的確一開始在千形一式的力量中破開了一條道路。但是敖天龍卻發現千形一式不像他想想的那樣簡單!他的力量隻能頑抗一時,很短的一時。這股洪流一般的力量他抗不住也擋不下。他不是敖帝,寒紫河也不是迪威勒。
他錯了。他錯的代價就被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推了出去,被強勢打出了這個競技場!
這是什麼招式,敖天龍並不明白。他隻是覺得好難受,劇痛讓他昏厥了過去。
“王……”寒紫河驚呼一聲,但是卻沒有動。因為一道銀色身影飛馳過來,自競技場邊緣竄了下去。
“我來!”
這個人按了一下寒紫河的肩膀。
這道飛影很快便回來了,托著昏厥的敖天龍。
疏璃殘將敖天龍放在地上,慌忙給他檢查。寒紫河也趕快走了過來。
“你出手有些重了!”疏璃殘說道,“他的顱骨損傷,胸骨,肋骨,手骨和腿骨全斷了,心髒破裂,肺髒重傷,肝髒內出血,脾髒破裂,兩個腎髒傷勢最輕但是現在也正在大出血。”
“還好,對於王來說不算太重。”
“可你知道不是王的話,這樣的傷勢要死幾次嗎?”
“需要準備血脈之罐嗎?”
“有我在不用那個廢物!但是王,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叫上你的人,把王抬回他的寢宮去!”
死亡是人人都畏懼的事情,因為生命隻有一次。隻有一次的東西才顯得彌足珍貴。
人們畏懼死亡所以也就畏懼可以讓人接近死亡的東西。重傷,重病,這些東西都是人們畏懼的。
不過,敖天龍覺得他應該不是一個懼怕死亡的人。來岐荒境的時間不長,他似乎已經死過三回了。每一次他都認為自己死定了,但是每一次他都活了過來。
岐荒王者或者說敖家嫡係擁有不死王權,這貌似是一句實話,一個事實。
敖天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這裏裝飾華麗,點綴考究。雖然同樣是一張床,但卻是敖天龍睡過最好的床。
寒紫河站在床為,疏璃殘坐在床邊正在為他診脈。
“我睡了多久?”敖天龍坐起身問道。
“大概一刻鍾。”疏璃殘放開了敖天龍的手腕。
“看來這從傷的有些重了。”敖天龍捂著腦袋搖頭說道。
“的確有些重了。”疏璃殘笑道,“你連練血印章都不會用就敢用純武功硬接對手的練血印章,也算是一個奇葩了。”
“你能不能說我聽得懂的話?”敖天龍問道。
疏璃殘沒回答敖天龍的話,而是轉向寒紫河。
“紫河,王沒事了。你先去忙吧。”
“是!”寒紫河答應一聲,行禮退下了。
“王,您休息吧,我也告退了。”疏璃殘站起身行禮然後退下。
“休息?哈。”敖天龍幹笑一聲,索性下床,“我怎麼可能還會好好的休息呢?”
回到圖書館中,回到那個三角形的小屋中,敖天龍發現這裏還有一個人和他一樣正在孜孜不倦的看著這裏的書。
他的手中則是一卷《群龍九雅》。
看到敖天龍來了,這個人慌忙放下書,迎了上來。
“聽說你又去找寒紫河挑戰了,怎麼樣結果如何?”
敖天龍苦笑一下。
“慘敗,差一點兒被打死。不,應該說是被打死了又活了回來。多謝疏璃殘了。”
“你啊,”李玉銘無奈的說道,“你就不能靜下心來先別想你父母和北藩南疆的事情嗎?軍機庭督皇你都錯過了,現在我可不想你錯過岐荒境的皇位。”
敖天龍搖搖頭。
“岐荒境皇位是血統定的,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奪不走。這就像別人不能奪了你李家大少的位置是一樣的。敖翰就隻有我一個兒子,怎麼被奪,怎麼錯過?”
“好了,我服了,行嗎?我去看書,你自己忙。”
不該說話的時候,李玉銘絕對不會和敖天龍說一句話。
他自顧自的走回去看書。敖天龍則是將目光放在了《三大絕殺》上。他將書從書架上抽出來,然後依然是左手托書,右手再書頁上一滑。
二十五年以來,他一直就是這樣的看書的。看書、背書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對於他敖天龍來說則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就這樣將書頁在眼前一翻而過,他就能一字不落的全部記住書裏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