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李玉銘慌忙又拿起一個包子然後大口咬去,一邊咬還一邊說,“我這樣子你又不是沒看過。”
“是看過。”敖天龍無奈的搖頭。“但是每一次都是歎為觀止啊!尤其是今天。”
“今天怎麼了?”李玉銘吃下第二個包子,用一大碗豆漿順下去,然後向自顧自的給自己要了一碗。
“今天怎麼了?”敖天龍輕描淡寫看向了遠處,“今時不同往日,風景別樣不同啊。”
他們兩個都坐在天台的邊上,隻要憑欄而望都能看到樓下的情況。
“啊?”李玉銘憑欄而下看發現岐荒王府下邊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這些人都在搶什麼東西,然後心滿意足的走了。
“他們在幹什麼?”
“和你一樣,搶包子。”敖天龍無奈的笑道,“昨天晚上我就讓寒紫河準備了,今天一大早,不隻是岐荒王府。神忘城的每一大街的角落都會像今天一樣發包子。你看到的就是搶包子的風景,壯觀吧?”
“你是說……”李玉銘想了想,“你把你敖家大包子免費贈送?還是你親自配方的包子?”
“是啊!”敖天龍點頭並不否認。
李玉銘打了一個冷戰。
“這可是要搶出人命的!”
敖家的包子,不,應該說是敖家的美食絕對是一絕。尤其是敖天龍自己調配的餡,那根本就是隻此一家別無處不見。
“不會的。”敖天龍擺了擺手,“我交代過管夠不管飽。不管他是否吃飽了,隻要他要就給。”
“那這是要撐死多少人啊?”
“這不過是小心思而已。”敖天龍將自己的身子舒服的埋入椅子裏,微笑說道,“這也是讓岐荒境的人認識我的最快途徑。我要讓他們知道,王回來了。前幾天絞死那一千多人,我是要讓岐荒境明白,以後再也不能無法無天,肆意妄為了。但是,今天這樣派發包子,我是要讓大家知道王並不是一個殘暴的人。對於那些遵紀守法,甚至成績突出的子民來說,他是最仁慈的聖主。對於那些恣意妄為,違法亂紀的人來說,他是最殘酷的暴君!”
“好手段。”
“還有,快一點兒吃吧,今天會有三個血魂王來到這裏。”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變了。”李玉銘靠向一旁,一隻手托著下巴,看著敖天龍。
“變了?哪裏變了?”敖天龍問道。
“我說不上來。你變得更加像一個王了。”李玉銘說道,“這本來很正常。但是不正常的卻是你上手太快了。你從小就沒有接手過為人君的訓練,怎麼會上手這麼快呢?”
“你說這話說明你和老學究們一樣糊塗。”敖天龍笑道,“還好,岐荒境不是一個這樣糊塗的天下,否則我又被趕出去,跑上十裏了。”
“怎麼講?”
“督皇令既然選擇了我做督皇這就說明,我的心胸,氣度,手腕都達到了王的目標,就是紫琰雍都不及。隻不過我沒有王的舞台來發揮而已。不發揮不代表我不會做。”
“你是怎麼會的?”
“很簡單啊,我既然是王,那麼就要用的王的思路來思考。我就要學會將高傲隱藏在極端的禮儀中,將狂妄隱藏在廣褒的知識中,將瘋狂隱藏在高貴的修養中,將野心隱藏在雄厚的權利中。青藏於藍,金湮於碳。”
禮儀,知識,修養,權利,任何一個王都不會缺乏這四樣東西。
“你小子好像是天生的王啊。”李玉銘笑道。
“這話本來不錯。”敖天龍看了李玉明一眼,“我的確是天生的王。”
這句話提醒了李玉銘,可謂是振聾發聵!
他突然醒悟,敖天龍的確是天生的王!他是父親,祖父都是岐荒王,都是岐荒境的主人。他天生下來就是做王的人。
王,有幾個不是天生的呢?
“你說今天會有三個血魂王來?”
“凶狼王冷語衷,血武王皦血鋒,還有一個殊天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但是看身形應該是青霜月神一脈的。管他呢!”
“那麼你有計劃?”
“當然!”敖天龍的腦中一邊回憶著昨天的一切。
冷語衷隻身一人,但是卻是性情中人,重義氣輕生死,隻要脾氣相投就能生死與共。
皦血鋒比較難,孩子心性沒有成長,但是從他的家人下手應該無虞。
但是,那個殊天王……
敖天龍眯起眼睛,眉頭微皺。這家夥是從快石頭裏蹦出來的?殊天王最後一次出現是在羽堂翱的時代,跟隨著羽堂翱去了天際,去了神的世界。這個殊天王卻是一身的青霜月神修為。青霜月神和紫龍魔帝決裂之後應該是去了神裔族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