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明白了?”敖天龍突然問道。
“明白了一些。”鴻宇浩淼回答道。
他顯然是這裏最大膽的一個。羽堂玉也在這裏,被敖天龍嚇得不敢說話。寒紫河則是迫於王的壓迫感,不能說話。剩下的一個就是魘仙王了,他從來不說話。
敖天龍心情好的時候不說,敖天龍心情不好的時候也不說。
“既然明白了,你們就應該知道。我想要在岐荒境禁絕血浮屠。”
“怎麼下手?”鴻宇浩淼問道。
敖天龍長出一口氣,豎起食指擺了擺手。
“看看你們每個人的桌子上。上邊應該有一份名單。”
每個血魂王的手上的確有一份名單。
“這個名單分為兩份。第二份是岐荒境內幾個販賣,組織販賣和組織吸食的血浮屠的大樞紐,自今天開始起,幽魂王你的人負責抓人。給我一個不留,全都抓來!膽敢反抗者給我就地處死!”
“是。”寒紫河此時隻能說這一個字。
早在配給牌的事情中,他就已經領教了岐荒王的手段,絕對權威,絕對暴力的手段。
如此激烈的手段對付如此彪悍的岐荒境,似乎正好。
“魘仙王。你負責去荒蕪城,將那個以牌子換血浮屠的地方給毀掉。”
“是!”魘仙王回答。
“記住,我說的是毀掉。”敖天龍說道,“我不希望這東西在荒蕪城消失了以後,會在其他地方出現。”
這一次魘仙王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第一份名單上的人你們要注意一下,交代給下邊的人。一旦在落單的情況下遇到,不許和他們動手,回來報告。如果占據優勢,就要毫不留手,給我就地亂刀砍死!”
這第一份名單上是五個人。這份名單極為詳細,不但有這五個人的容貌長相,還有他們的名字,年齡,嗜好。
看來這一上午,敖天龍做的功課極為詳細。
殊不知,他隻是喝了一滴血!
“琉璃殘呢?”敖天龍問道。
“你糊塗了?”鴻宇浩淼反問,“你不是讓他照顧殷驕雲嗎?”
“對。”敖天龍詭異的笑了笑,“對。你說的很對。你們都下去吧。”
任務已經分明了,當然要各忙各的。
但是魘仙王留了下來。因為他知道,敖天龍需要他。他似乎和敖天龍有特殊的默契,可以感覺到必須的需要。
“你心情不好。”
“好不了!”敖天龍輕歎一聲,“被家人出賣的滋味不是很好受的。”
“家人?誰是你的家人?”
“琉璃殘。”敖天龍答道。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魘仙王摘下了麵具。慕容飛雪將他的臉露了出來,看向了敖天龍。
“他什麼成了你的家人?”
“你們慕容家有沒有過這種情況?”敖天龍問道,“就是一個被你父親拋棄,但是又必須善待的……”
敖天龍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琉璃殘。
“算是小妾吧。”
“你是說……琉璃殘……是你爹的……”
敖天龍有些無奈,他怎麼也不可能被某些東西解釋明白。
他隻能苦笑。
“天守王和岐荒王的特殊關係,你不明白的。”
“我是真的不明白了。”
“那就算了。你戴上麵具,我走了。”
“你去哪兒?”
“找琉璃殘。”
殷驕雲需要照顧嗎?
理論上來說應該不需要。隻是和敖天龍轉了轉,然後喝了兩杯茶的人,理論上來說不需要照顧。
但是問題恰恰出在了那兩杯茶上。兩杯摻了血的茶。
岐荒王是煉血師,但是煉血師又是什麼?那是專門吸食人血作為力量的魔鬼。他的血,一般人怎麼受得了?
殷驕雲現在就躺在床上,全身發燒一般的滾燙。他還在昏迷中,神智都些不清醒了。
這床是敖天龍的床。好像最近很多人都躺過敖天龍的床,而且沒有一個人是準備和他上床的。
琉璃殘站在床邊,看著殷驕雲發燒發熱,全身滾燙。
他恨得牙根癢癢。
殷驕雲和他有什麼關係?他何必恨得牙根癢癢。
門開了,一個人慢走了進來。
能夠不經通報來到這個房間裏的人,隻有一個,敖天龍。
“你來了?”琉璃殘輕聲問道。他的話語中聽不出怒火。
“是!”敖天龍幹脆利落的一個字,落得很重,誰都能聽出來他火氣很重!
“你心情不好?”琉璃殘還是輕聲,還是不顯怒火。
“是!”敖天龍還是幹脆利落,還是落得的很重,還是怒火旺盛。
“但是你知道嗎?這裏有一個人比你的心情還差。”
“誰?”
“我!”